他心想。
林家万万不能多待,他需要尽快撇清关系,而唯一能拽他出泥潭的,就只有反派哥了。
花店。
他越过五彩云团似的的花簇,进到店里买了几张包花的彩纸和彩带。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上身套了个白背心,劲瘦的古铜色肌肉,嘴里叼着烟,低头抱出来一大摞让他挑。
“哟,这是谈对象了,春光满面的。怎么,追了很久的那女孩同意了”
林景年羞赧低头:“要送病人的,不过也确实要送对象。”
这家花店离公司不远,是他经常来摸鱼路过的地方,一来二去,他跟老板就熟了。
闻言,老板起了点八卦的心思:“还真有!谁啊,女孩咋样?”
“男的。”林景年掏手机付钱,“没谁,就是我老板,不过估计还得再等等。”
付完钱,他拿走挑好的彩纸走了,没几步又歪头道:
“他啊,害羞。”
老板翻了个白眼。
拎着彩纸,他还在想等会去见江眠该怎么感谢人家,正失神着,迎面便撞上一个人。
是一个女人,披肩发,莲华纤维纯手工高定裙子,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高不可攀的贵族感,就像……
孟策舟。
他连忙道歉。
“没关系的。”孟沁说:“林助理。”
林景年抬头,喊了一句:“孟小姐。”
孟策舟的姐姐,怪不得很像。
“这是——”孟沁粗略扫过一眼,问道:“送策舟的?”
“呃、还没想好包什么花。”
孟沁嘴角笑的轻柔,声音轻轻的:“没关系,这方面他没有硬性要求的,只要是喜欢人送的,他都会喜欢。”
“谢谢孟小姐。”林景年欠身离开。
“林助理。”
她喊道:
“你和策舟……你和他的感情很好,希望你能一直留在他身边陪伴他。”
林景年眸中露出迟疑。
咦?
姐姐是好人?
原著里对姐姐的描写也就百来字,跟孟坤和宋怜配套出场几次就被孟策舟一并收拾了了事。
不过没细想,一个炮灰也算不上的角色掀不起大浪。
“我是这么希望的。”他想了想,没忍住笑了。
白虹贯日,微风吹过,掀起一片花香浪潮,干净的脸庞在昼光下几乎白皙到透明。他削瘦的身影立在阳光下,肩膀扛着枝叶下的光圈,青年身上的那股“少年蓬勃”栩栩如生。
“我只能肯定的是,我喜欢孟策舟这件事。”
-
去医院探望了江眠,看着他送来的花,江眠表情不自然了很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摔到脑子的缘故,他说话时,江眠总是支支吾吾的。
……看来财务总监不擅长社交。
回来的路上,他又经过那家咖啡店,刚好看到那棵塔树开花了,朵朵拳头大的鸡蛋花开得特别好。
他跟老板打了声招呼,撸起休息爬上去挑开得最好的摘了一捧。
把花枝放在树下咖啡桌面,彩纸用完了,他趴下来用彩带给孟策舟绑个花束。
他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其实反而觉得包个彩纸太正式华丽。
既然是送给喜欢的人,那当然是挑最新鲜的时候送啊。
在他心情最好的时候,刘在阳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不耐烦的语气:“你又——”
“对,我在偷懒、摸鱼、不务正业。”林景年低头把修整好的花束合成一捧。
刘在阳被噎了一下,僵硬道:“嘁,早看出来了。”
林景年继续忙活手里的花,把花束调整得好看一点。
“喂!今天我去……看见你从餐厅出来拉着个脸。”刘在阳说的模模糊糊,“怎么,你挨你哥训了?”
林景年抬了一眼,“偶遇我?”
“对、对啊,很稀奇吗?我可不是什么穷小子流浪汉,你们这群有钱的我见得多了。”
他眯眼:“不怕孟总发现你叛变吗!”
刘在阳耸肩:“那是林氏的地盘,强龙难压地头蛇,只要你哥不想,那咱俩去跟他会面的证据谁也弄不到。”
林景年低头,继续弄手里的花枝:“我不会背叛孟总的。”
“糊弄鬼呢。”刘在阳显然不信。
不过他信或不信,都跟林景年没关系。整理好鸡蛋花,漂漂亮亮地塞了满怀,他“腾”地起身。
“干嘛去!”刘在阳喊他。
林景年歪头:“背叛孟氏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劝你谨慎,一顿饱和顿顿饱是要分清楚的。”
刘在阳嗤笑:“别告诉我,你这是关心我呢。”
顿了顿,他眸子微动,抿出了点不对劲:“你别告诉我,你忠心的是孟氏。”
“我才不会告诉你,省得你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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