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失礼了吧。”
听到何进这一说,大家自然附和:“是啊是啊,文礼过来道歉!”
边让冷笑一阵:“不与你等俗人理论,”转过身去只与孔融闲话,弄得诸人无不尴尬。曹操的好心情全让他搅了,眼瞅着脸上挂霜,从外面又挤进一个人来:“孟德你可来了,我再介绍个好朋友与你认识。”说话之人正是何颙何伯求。
见到何颙,曹操自得恭恭敬敬,何颙指着身边一个憨态可掬的中年人,为曹操介绍道:“这位就是东平张孟卓。”随即又笑指曹操,对张孟卓道:“他就是沛国曹孟德。你们俩多次相救愚兄于危难,要多亲多近呐!”
关于张邈张孟卓,曹操耳朵里早灌满了,似乎每个逃亡的党人都得过他的资助,忙拱手道:“孟卓兄不避淫威仗义疏财,小弟好生敬慕。”张邈更客气,执手道:“不敢。孟德机智果敢,为国杀敌立功,愚兄诚不敢相比。你我虽未见过面,托伯求兄之福,却互知名姓互闻事迹,可谓神交多年啊!”他这两句话颇为诙谐,把大家全说乐了,一扫刚才边让惹出的晦气。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还要寒暄,崔钧却插嘴道:“大家有话回头再说,先请孟德到正堂落座吧!他这一来,总算是凑齐了。”
什么凑齐了?曹操还未来得及问,又被大家众星捧月般将他领出去,引向幕府正堂。只见袁术、陈温、鲍信、刘岱等一干故人皆在堂中,最显眼的在堂中央横列着七张坐榻,六个已经有人了,其中多有熟识之辈,唯右边数第三张尚空。
崔钧一把将曹操按在那空榻上,笑道:“好啦!这次人算是都凑齐了。”袁绍袁本初正坐在首位,拱手道:“孟德,愚兄后来居上。晚入仕途反在你前,你可切莫见怪,我当了中军校
尉。”
坐在第二张榻上的鲍鸿也笑道:“我紧随本初之后。你辞官了,可我出任扶风长与西凉草寇着实打了几仗,现在也在你之先,是下军校尉。怎么样?服不服我这个执戟郎?”
曹操点头揶揄,看来自己这个典军校尉排在他二人之后。再往左看,排第四的是年长的夏牟,虽是谏议大夫早年出身军功,如今他要拜为左校尉;第五个人不认识,经人引荐才知是复姓淳于,单字名琼,字仲简,也立过军功,是为右校尉;第六个乃是公侯世家,在黄巾之乱时拱卫何进的赵融,官封助军左校尉;最后一人是昔日大权阉曹节的女婿冯芳,他将担任助军右校尉。
所谓西园八校尉,何进府中有其七,曹操忙问:“那为首的上军校尉又是何人?”袁术一旁接茬道:“当然是咱们大将军喽!”
“不敢不敢,”何进摆摆手坐于正座之上,“皇上还没有决定让谁担任上军校尉呢。”
袁术笑道:“必定是您啦。”
曹操一皱眉,思忖道:“大将军总统天下之兵,位列公上,不适合兼任校尉这等职位吧?”
袁术却道:“谁说不行了?这西园八个校尉以前也不曾有,如今不也设了吗?再说大将军领校尉先朝就有过,王商任大将军时领城门校尉,这你应该知道呀!你要是不愿意当你那个官,我还惦记着呢。”
曹操自然知道王商,但那是王莽家的人,后来连大汉朝都篡夺了,这个例子怎好说出口。他听袁术一语点破,不禁胸口猛跳。可何进却是不懂这么多,憨憨笑道:“公路莫急,西园校尉没有你。我已经让陈孔璋替我修表,保奏你当虎贲中郎将了,领个七署的将也不错。”
“谢大将军栽培!”袁术倒是嘴甜。
何进笑道:“唉……我哪儿懂这么多,这些全是本初教我的。本初出主意我就尽量照办。反正兄弟们能在一处共事,热热闹闹的,我心里就高兴。”曹操暗笑这人还是没长进,但却不禁以欣羡的目光瞅了一眼袁绍,只见他兀自矜持,嘴角忍不住上翘了一些,慨然道:“大将军,袁某不是为您个人谋划,而是希望大将军振作朝纲安定天下。上报皇上之恩,下解黎民之苦。”众人闻此言无不对袁绍大加赞叹。
曹操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总觉得袁绍连仗都没打过,这里哪一个人都有资格排在他前面。唉!毕竟他家是四世三公,又坐抬身价这么多年,不服气又有什么用呢?正胡思乱想间,鲍信突然在他耳边道:“孟德,我看袁本初这几日有些喧宾夺主了。”
曹操赶忙示意他压声,免得叫袁绍听到……
白波起兵
由于何进殷勤相留,诸人用过午饭才离开大将军府。
曹操感慨良多,又寻思太尉府就在旁边,正好去看看爹爹忙什么,便拉着大宛马过了两条街,径直来至太尉府。
曹操递过名刺,守门令史一看是太尉的儿子来了,忙把名刺还回,满脸带笑将他让了进去。
太尉府在三公府中是最大的,曹操对此却不甚熟悉,只在十多年前桥玄为此职的时候来过两次,此后所任不是曹家的死对头,就是皇上所点的不堪之人,他便再无机会进来了。
也是曹操用了两盏酒气魄放开,便满不在乎地往各处掾属房逛了逛。逐个瞧过来不禁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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