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福晋?”
岚琪笑道:“宫里都这么传说,今天既然这样高调地入宫,想必不假。臣妾觉得太后挑选的人,错不了。”
太皇太后哼笑一声:“是惠妃自己挑的,我和太后遂她这个愿,免得她为了儿子的婚事,又闹得宫里鸡飞狗跳。”
岚琪想起当日与布姐姐的猜测,果然里头另有文章。惠妃还真不客气,给自己选了极好的儿媳妇。
“她看着皇贵妃给自己选儿媳妇,必然眼热。我体会你们这些做额娘的心情,可皇室有皇室的规矩,都照着你们的心愿来办事,这成什么了?”太皇太后神情严肃,冷冷道,“皇贵妃终究欠考虑。”
岚琪起先还不明白太皇太后说这话什么意图,等皇贵妃匆匆赶来,太皇太后当着她的面就对皇贵妃说:“这一次把乌拉那拉家的孩子送出宫后,往后不论什么节庆热闹,都不许再接进宫里来。”
皇贵妃显然一怔,渐渐缓过神,便瞪着岚琪想要询问怎么回事,却被太皇太后说:“你瞪她做什么,这话是连她也要一道叮嘱,你们往后不要再和乌拉那拉家的人往来,更不要把孩子接进宫,这话我只说一次,哪怕过几年我不在了,也量你们不敢违逆。”
见太皇太后把话说得重,两人都屈膝俯首,太皇太后也不让她们起来,反而语重心长道:“皇贵妃你抚养四阿哥这么多年,如何尽心尽力我都看在眼里。放眼这宫里,都未必有比你更好的额娘,四阿哥跟着你我很放心。德妃不会问你要回儿子,但天下人都知道四阿哥是她生的,她也会牵连着四阿哥的事,你俩本该一条心。”
二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答应。可皇贵妃忍不住,还是急着问:“太皇太后看不上乌拉那拉家的孩子吗?太皇太后,毓溪那孩子……”
“你听我把话说完。”太皇太后摇头,不满意皇贵妃的急躁。果然两人性子天差地别,岚琪此刻必然也满腹疑惑,可她就能耐着性子等,论涵养、论脾气,皇贵妃的确不及她。
“乌拉那拉家的确没得挑,毓溪这孩子性子也不错。可将来的事谁知道,这孩子能不能长大成人也未可知。你现在那么热络地把她留在身边,巴不得告诉全天下她是未来的四福晋,你要别人怎么看待她怎么对待她?早早养成骄傲的性子,对她的未来,对胤禛的未来有什么好处?她再如何好的性子,被人那样捧着一路长大,将来也要变得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
皇贵妃闻言备感心惊,她丁点儿没想到这上头的事,一心只想拉拢乌拉那拉家,更要警告所有人别想打这孩子的主意。现下她的目的差不多已经达到,可太皇太后这句话一说,才让她惊觉,对毓溪来说,如今的成长环境未必真的合适。现在看着是温柔乖巧的小姑娘,将来能不能是贤惠能干的福晋,谁也不知道。
莫说皇贵妃没想到,岚琪也想不到这些,只觉得孩子们还小,玩在一起很正常。再者毓溪总说在家苦闷喜欢宫里的自由自在,她可怜孩子童年被束缚,却没多想一层。毓溪那么小的孩子,如今会变得不想家,会一心要待在宫里。这孩子对自身的认识,已经和从前不一样,和其他的孩子也不一样了。
“再者长幼有序,大阿哥、太子、三阿哥都还没谈及婚嫁,你们却把这孩子弄进宫里捧着养着,你要他们兄弟之间怎么想这些事?”太皇太后眉头深蹙,最后警告道,“明儿就把那孩子送回去,从今往后再不许进宫。这孩子若能长成个模样,是配得上胤禛的,自然遂你们的心愿。可她将来若不好,只怕你们自己就先嫌弃了。”
皇贵妃乍听太皇太后说那些话时,满腹的不服气,觉得老人家是听信了什么谗言,又来挑她的刺。可之后一番话,直听得她心服口服,此刻连声应道:“臣妾谨记太皇太后教诲,往后会留心毓溪的成长,但再也不让她进宫了,不能让她养出自视过高的坏性子。”
太皇太后听皇贵妃这般说,并不感到欣慰,反而提醒:“在我面前说说便是了,在人家面前,你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要有自己的威严和尊贵,别让人动不动就看透你的心思。我知道你必然对乌拉那拉家要有一番交代,该怎么说话,自己掂量掂量。别失了皇家的体面,天下好姑娘多得是,并不是非他们家的闺女不娶。”
“臣妾谨记。”皇贵妃极少能表现出这般五体投地的服气,岚琪在一旁看着,知她是为了四阿哥。如太皇太后所言,皇贵妃一直以来对四阿哥是用尽了心血,她自身的毛病和缺点是难改了,可她没允许四阿哥也沾染这些,每每想到这些,岚琪都不后悔当初那个决定。也许皇贵妃永远不会知道四阿哥会去承乾宫是她的心愿,也许这样才更好。
两人一并从寝殿退出,恰好见毓溪和温宪手牵手跟着苏麻喇嬷嬷从小厨房过来。毓溪到底比温宪年长,像个大姐姐似的领着妹妹。小公主手里正抓着糕点吃,她时不时便伸手去擦掉蹭在温宪脸上的点心屑。
温宪见到她们,忙跑过来把手里的糕点举得高高的:“皇阿玛赐了好多好吃的,皇贵妃娘娘一起吃。”
皇贵妃笑着与她说了几句话,见毓溪乖巧地立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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