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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卖力划着,突然间,我的船桨好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我本来打心里“咦”了一声,以为是错觉,但又用了用力,发现根本摆脱不掉这股力道。
更奇怪的是,这股力道还能跟着橡皮艇一起动,没停在原地牵扯着我。
这下好了,他们三个继续划水,而我拎个桨,乍一看又偷懒了。
老猫注意到了,招招手。我为了证明自己没偷懒,只好压着声音念叨一句:“桨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他们都扭头看着我,我想了想,以为是水草呢,也站起来加把力道,想把水草拽开。
我整个身子都在用力,却发现随着自己用力,拽船桨的力道也加大了。而且一瞬间,海里出现一个光环。
我也不在水里,更不是近距离观察,根本不知道这光环具体有多大。我吓住了,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能肯定的是,拽我的力道跟这光环有关。
我愣了下神,这时拽船桨的力道还突然加大了,我整个人几乎一个踉跄。要不是铁驴
急忙伸手拽我一把,我保准会掉到海里去。
我不想要船桨了,心说保命要紧,这就要往后缩身子,把船桨丢掉。
姜绍炎急了,凑过来把我手摁住了,还打手势,让铁驴一起来,我们仨各出一只手,一起提着船桨。
姜绍炎和铁驴的力道都很大,而且还有老猫在旁边打下手,我以为姜绍炎是想我们仨合力把船桨拽起来呢,要是顺带也把什么东西弄出海面了,老猫正好能从旁补刀。
我就使劲儿往上发力,姜绍炎留意到我手劲儿的变化,他嘘了一声,悄声说:“只提着桨,维持目前的状态就行。”
随后他看了看老猫,这哥俩又用眼神交流了。
老猫能懂姜绍炎的意思,他把左胳膊伸出来,用刀在手腕上划了一下。
他下刀掌握分寸,这一刀并没割破动脉,却也一时间让伤口不住往外流血。
他这只胳膊就举在船外,对着光环上方的海面。我看得好奇,脑子里冒出一个词来:血祭。
我也不太懂这里面的说道。尤其是实际并不仅如此,老猫还用刀在姜绍炎和铁驴的手腕上各划了一下。
他俩一手握桨,一手伸向海面,让自身鲜血毫无顾忌地往下流。
我本来没伸手的意思,就眼巴巴地看着。姜绍炎品着海里的变化,发现那光环一直不消失,甚至拽船桨的力道也没丝毫的减弱。
姜绍炎又把目光放到我身上,说借我血一用。
虽然从小到大我都很反感放血,尤其是义务献血啥的,我也是能不去就不去。但这次肯定逃不掉了。
老猫还把刀伸了过来。我心说自己要再不配合,他会不会不问我了,直接在我身上随便找个地方割一刀呢?
我皱着眉,把胳膊伸出去。
老猫看似随意地来了一刀,我觉得手腕上突然一疼,我本想让自己胳膊再往前凑一凑,跟他们仨聚在一起。
但看着我的血往海面上落,他们仨都把胳膊缩回去了,各自使劲压着止血。
我有种被他们坑了的感觉,心说不是一起放血的吗?我也想缩胳膊,他们都不让。
怪事随之而来,我的血也真有效果,光环渐渐消失了,拽船桨的力道也没了。等船桨被提了上来后,姜绍炎还对着海面做了几个揖,招呼我们赶紧动身。
我稀里糊涂的,到现在也没明白,那光环是啥,之后的路上,我们还省事了。
我们本来想划桨,却有股力道作用在橡皮艇下面,推着我们往前走。
我刚察觉到这种变化时,一下想到鬼湖里的食人藤了,我神经绷得紧紧的,还提醒他们。姜绍炎摇摇头,说这不是食人藤,而是老邪住所的守护者。
老猫也接话,指着我,尤其是指着我受伤的手腕,念叨一句:“真是好东西。”
我猜他说的是我的血。之前九娘就强调过圣子、圣血这类的话,我本没在意,这次有过这种经历,我有个打算,以后要研究下自己的血,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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