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楚子乾虽然给江应南擦了些有止痛成分的药,他还是疼得一直睡不着觉,想到委屈处便要哭一场,楚子乾一直在柔声安抚他。
事实上江应南在其他人面前是很硬气的,不愿轻易暴露脆弱柔软之处,只是面对楚子乾,他早已经没有骄傲这种东西了。
第二天,楚子乾暂且把江应南安置在了太子府的一间客房中。
他派了好些侍卫守在客房附近,就是怕太子妃找江应南的麻烦。
而事实上,楚连墨不仅在德王府安插了眼线,太子府也一样。
所以这些消息很快就被他尽数掌握。
当天晚上,他跟躺在自己身旁的齐萧筠议论起了此事:“太子把一个男人不明不白地留在身边,还为了他把太子妃像防贼一样地防着,你说,这事传出去算不算是个大丑闻?”
“你……想利用此事做文章?”
齐萧筠立时明白了楚连墨的用意。
哎,也许那江家三公子也只是个被太子蛊惑的可怜人吧。许是因为处境有相似之处,他对江应南倒是有几分同情。
“算了。”楚连墨像是看明白了齐萧筠神情中蕴含的情绪,“还是不拿这些内院之事开刀了。江应南虽然并不无辜,但他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惩罚,没必要再把他卷入前朝之争。”
齐萧筠松了口气,“想不到殿下也有这般体贴心善的一面。”
“怎么?”楚连墨挑了挑眉,“在你心里本王就是心狠手辣的魔鬼?”
齐萧筠知道他不是认真责怪,便只是莞尔一笑,“我并无此意。”
楚连墨侧过头怔怔地欣赏着他美丽的笑颜。倒是很少看到周筠对他笑。如同以前也很少看到记忆中的那个人笑一样。
这直勾勾的眼神把齐萧筠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下意识脸微微一红,别开目光看向天花板。
白皙脸颊上添的这抹红晕,却使他更显娇艳动人。
楚连墨咽了口口水,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悸动,话锋一转,“你这几日练武练得如何?”
“还算顺利,和慕容大人之间也日益融洽了。”
“那便好。”楚连墨淡淡一笑,“你连影东的心都能收服,何况是阿鹰?他相比起来可真是太好哄了,是吧。”
齐萧筠笑道:“他确实挺好哄的。”
其实现在齐萧筠开始有些理解楚连墨为什么那么喜欢慕容鹰了。他很多时候确实就像个可爱的弟弟似的。
第二天,齐萧筠一如既往地跟着慕容鹰学武功。
在练武间隙的休息时间,慕容鹰坐在练武场边的大树下笑道:“这两天伤几乎不痛了,应该可以回去当侍卫了。还有点舍不得你这徒弟了呢。”
“呵,我也舍不得师父你。将来你若有闲暇,也可再指点我一二。”
“一定,一定。”慕容鹰听齐萧筠叫他师父,笑得很灿烂。
这时,殷媚提着个篮子朝他们走过来。
慕容鹰一见他出现,就下意识把脸上的笑容一收。他和齐萧筠一样都很不喜欢这个人。
“干嘛?”慕容鹰可不爱跟谁装样子,脸上带着赤裸裸的不耐烦。在非当值时间他更加不会把这种人当主子。
“我亲手做了些小点心,”殷媚一脸楚楚可怜地开了口,“你们尝尝,好吗?阿筠……”
他红着眼圈看向齐萧筠,“之前的事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我这段时间已经深刻反省过了,我们好歹都是同一个屋檐下服侍王爷的人,就握手言和,好不好?”
齐萧筠冷淡开口:“放下吧,我们一会儿吃。”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殷媚像是深受感动似的把篮子放到了地上,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这人又想干什么?”
慕容鹰掀开篮子,看着里面五颜六色的糕点,拿了枚银针插上去一一试毒。因为作为侍卫他经常要帮楚连墨试毒,所以随身带着银针。
银针的颜色并没有变化。
“我看着他不像要下毒。”齐萧筠皱眉沉吟着,“不然他直接以自己的名义毒死了我们,自己不也逃不掉了?”
“那……我们要吃吗?”不得不说,那些糕点看起来还是让人很有食欲的。慕容鹰见糕点无毒,不禁有些心动。
“我尝尝。”
齐萧筠拿起其中一个点心咬了一小块,反复咀嚼着,并没有急着咽下去。
除了糕点本身的甜味,似乎还有种别的味道。
而这味道齐萧筠恰好有些熟悉。
“呸。”齐萧筠立马把糕点吐了出来,“他果然又想玩鬼。”
“这个贱人好大的胆子!”慕容鹰顿时大怒,“他下了什么药?我等下就告诉殿下!”
“不急。”齐萧筠却狡黠地一笑,“我们就这样说糕点有问题也无凭无据,不如等殿下回府,让他亲自体验一下。”
“什么?”慕容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这东西有问题,还想拿给殿下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