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毯。
就能舒舒服服睡一觉,熬过晕机的旅途。
-你好,请问可以给我一张毯子吗?
-你好,请问有毛毯吗?
-打扰一下……
从按铃的力道,到呼叫成功后如何对空乘开口,一系列动作在安景脑海里预演了一遍又一遍。
然而他酝酿半天,也没酝酿出行动的勇气
每到这个时候,安景就懊恼自己为什么是个社恐。
明明是很简单的事,却被自己弄得这么复杂。
自己气自己的安景,抱着胳膊认命的躺了回去。
……
怕打扰晏启离看书,安景动静很轻,他也怕引起来空乘,找个毯子都小心翼翼。
等身边像兔子一样悉悉索索的声音停了,晏启离从时尚杂志从抬眼,落在身边人身上。
安景双臂放在胸|前,自己抱着自己,上半身蜷缩,眉头微蹙。
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仔细一看,腮帮子还有点鼓。
晏启离从这张干净清秀的脸上,看出了主人此时委屈巴巴的心境。
就像个心智还没完全成熟、生闷气的小孩子。
还胆小。
飞机在溪市隔壁落地,落地时的颠簸把安景从梦境中颠醒。
大概是近乡情怯,安景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这让刚醒来的他有些头昏脑涨。
梦境中发生的事没有逻辑可言,一些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切是梦境虚无缥缈的杜撰。
睁眼后盯着头顶发了一会儿神,安景那双烟茶色瞳孔才缓缓聚焦。
安景慢半拍地感受到了覆盖在自己身上的温暖——
他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床绒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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