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骸。头痛都缓解了不少,困意逐渐腐蚀我混沌的大脑,看着我哥房间的天花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温暖的海水将我轻柔的包裹住,细肉的海浪卷着白花拍打在我的身上。我舒坦的放松四肢,等待下一波海浪的推澜。将沉迷于其中的我带入更沉的深海。
恍惚间,我听到有人在说:“呵……怎么睡在这?”声音轻柔的问,但我睡的实在香甜。翻了个身,屁股对着这道声音继续睡觉。
这个简单的肢体动作充分的表达了我的抗议。
就在这迷迷糊糊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很轻的叹息,带着些宠溺的味道。
宿醉的脑袋容不得我多想,直接给我摁了休眠模式。最后的最后我只感觉到温暖的触感,这次没有推澜的海浪。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别说太阳晒屁股。晒我的头都绰绰有余,我只迷糊了一秒,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猛然想起来这是我哥的房间。
我立刻翻身起来差点一蹦三尺高。动静太大,宿醉的头疼,不协调的四肢。拐倒了床头柜上的两本能砸死我的厚书,人也是非常光荣的摔在地上。
屁股着地的那一瞬间简直给我疼懵了,脊椎骨尾巴那儿疼的我动弹不得。我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
过了一会儿,走廊里响起了一道脚步声。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稳如老狗。我就知道那是我哥。
虽然这个点他在家非常正常,我呆呆的坐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人一不在我就在人家卧室睡觉。他肯定回房间看过了,我平时可是一点都不黏人的。
这种行为算什么?
啊啊啊啊啊,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我喝多了,走错了房间。再说这是我亲哥,睡他床怎么了?昨晚过去之后我还想睡他人呢。再说昨晚我弄过一次了,此时清心寡欲这些在我江sir面前掀不起一丝风浪。
我老僧入定,远离红尘。
就在我已经准备好随便说一个理由的时候,我哥刚好走近房间。他漫不经心的依在门框上,轻笑一声:“摔疼了?要我给你揉揉吗?”
卧槽!卧槽!!这轻笑!我死了!
这张脸还是这么帅啊!我好爱!
什么掀不起一丝风浪?惊涛骇浪。
不过。
恶不恶心,大男人还揉揉?
好吧,虽然我很乐意,但不能表现出来啊。不是要搞暗恋吗?所以我只能强硬装酷:“我都成年了,还揉揉。你恶不恶心?”
我哥根本没当回事,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他的眼珠不是黑色,带着点透是深灰色。像那种无机质的玻璃珠啊你们懂吗?这么看我的时候非常有压迫感,我甚至有一种被大型猫科动物盯上的错觉。
感觉毛毛的。
就在我以为他要问我为什么在这儿睡,或者怎么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只是走过来能砸死人的书捡起来随意放在床头柜上,这次他的强迫症没有发作。书放的很随意,然后就这么垂眸看着我。语气还是带着笑的:“那你还在这儿坐着?我以为要哥哥来抱你呢。”
好啊!好啊!别光说不做,你倒是直接给我抱起啊。我尾椎骨是真的疼,你快给我揉揉。
“你喝高了?”我瞪他一眼,慢慢的站起来。他还用手托了我一下,我就顺着力道站起来。没怎么用力,我都感觉我是被他拎起来的。
我理理衣服,这时候才发现简直是衣不蔽体。
柔软的居家服领口几乎要挎到肩膀,主要是我不喜欢系纽扣。一般领口两个我都是不系的,这样我换洗的时候抬手就能脱了。
我是不留意这些的,也不在乎衣冠整不整。于是随手拨弄了两下,就从他面前走过去了。
我哥没说话,直到我走出门的他才来一句:“我可没你喝的多,房间都能走错。阿姨煮了养神的汤,你去喝一碗。”
我没搭理他。
但他还有:“不过,确实长大了。”
“知羞了。”
两句话之间的间隔有点长,我都不确定是不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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