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他的脸,便猛地站起来对着纪洄青喊道:“老婆,你先过来,别找他组队。”
纪洄青觉得莫名其妙,没搭理秦策,继续邀请那个陌生男生组队。那人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好。正巧我还没有加入队伍。”
秦策怒不可遏:“苍瑄承,你敢?!”
被叫作苍瑄承的人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不就是组队吗,有什么敢不敢的。”
秦策箭步上前,把纪洄青揽到自己怀里:“老婆,你别和他组队,和我组队吧,我保证带你拿分。”
纪洄青感到迷惑,明明都是炮台的同学,秦策为什么对这个苍瑄承意见这么大,而且他看到苍瑄承的名牌,还是二年级学生——知道秦策脾气不好,没想到他和同学院学长的关系都让人堪忧。
“你来巫师协会做什么?”秦策历声质问对面的苍瑄承。
苍瑄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秦策:“我送几个施术单元来测试,顺便吃个饭,怎么了?哪条校规说炮台学生不允许出现在巫师协会?”
他拿出自己的组队申请表交到纪洄青手里:“你可以来石阵的武器研发部找我。”
秦策把纪洄青搂得更紧:“不许找他,老婆,他脑子有问题,浑身火药味不爱洗澡,你和他组队肯定受不了他。”
纪洄青听了这话,还真仔细地在空气中嗅了嗅,然而什么都没闻到。苍瑄承没说什么,默默地转身离去了。
秦策还不放过他,继续无中生有编造苍瑄承的坏话,生怕自己老婆对这人有意思。纪洄青要走,秦策就像个大型挂件一样抱着他一起往外走。剩下的三个人看纪洄青走了,十分默契地立即站起来各自离开。平常他们见到对方都觉得恶心,要不是为了纪洄青,压根不会在同一张桌子上一起吃饭。
祁容正好与越舟擦肩而过,他轻叹一声,像是很遗憾一般:“姐姐都主动邀请了,你竟然不珍惜这个机会。看来你并不能为姐姐付出一切啊。”
越舟还是一贯的温和平静:“无论你怎么说,洄青最喜欢的都是我。”
祁容翻了个白眼:“喜欢你有什么用,我可不会允许姐姐以后跟着你吃西北风。”他的声音冷下来:“我不像你,藏着龌龊的心思装好人,让姐姐被你迷惑。我不信你能一直演下去。”
“行了,知道你表白被拒绝心里不爽了。”越舟抬手打断他的话,“再怎么样,我也比心怀鬼胎的小禽兽更讨洄青的欢心。我们的未来就不劳三皇子指手画脚了。”
祁容离开时,还不忘好心提醒他:“看你最近很劳累,先补补身子吧,小心不举。
夜晚的时候,越舟敲响了纪洄青的房门。他的弟弟很快便为他开门了,还是和从前一样毫无防备。
洄青看起来没有生他的气,但越舟心里却很不安。来之前,他精心打扮了自己,花了一个小时重新保养长发,涂上柑橘香气的精油——洄青说过这个香味好闻。他把自己不堪的疲惫都掩饰起来,只是为了让洄青高兴。洄青说过喜欢他的白色长发。
纪洄青不知道他心中如何纠结,反而告诉越舟他已经和苍瑄承组队,一起向校方提交了团队申请表。他十分善解人意地表示自己明白哥哥的辛苦,还安慰对方下次猎魔活动一定会和选择和越舟组队,当他安心去皇家奥术师联盟,毕竟这可是来之不易的机会,要好好珍惜。
越舟沉默着,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
他原本已经想好要放弃这次机会,但洄青不需要他的陪伴了。
原本圣山高校的寝室并不配备电视,但纪洄青在阴若虚家里待了几天,觉得这个世界的电视节目很奇妙,回到学校后买了台电视回来放在客厅,闲着也是闲着,还能解解闷。他靠着越舟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播放恐怖电影,为了营造惊悚的氛围,纪洄青还特意把灯关了。他倒是不害怕,看得兴致勃勃,一边看,一边摆弄越舟的头发。
他们靠得很近,白色与黑色的长发纠缠着,黑暗中,电视光屏投射出的光影照在身上,映亮了纪洄青的侧脸。他的呼吸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香气在越舟的脖颈处流淌,拂动二人紧贴的发丝。
黑白屏幕中的角色在躲避杀人狂的追杀,恐惧、痛苦的尖叫声中,他遭到残忍地折磨,最终凄惨地死去。纪洄青惊呼一声,缩在越舟的怀里靠了又靠。他的面容近在咫尺,越舟低下头,在他的额角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越舟不喜欢超出预期的改变,这一点,他和纪洄青很相像。因此他无法接受洄青的拒绝,他宁愿当个给弟弟下药,趁洄青熟睡时亲吻他抚摸他的变态,也不能接受自己坦白心意后遭到洄青的抗拒和疏远。他知道洄青喜欢他,但不是他对洄青的那种喜欢。洄青只把他当作温柔可靠的兄长,甚至,洄青将他当作一种慰藉,一种在扭曲的情感关系中没有性欲、只有纯粹亲情的慰藉。如果洄青知道,他当作兄长、全心全意信任的越舟对他也抱有欲望,他的心情该是如何呢?越舟不敢去想。
但那个时候,越舟在纪洄青清醒的时候吻了他。
这样亲昵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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