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全靠羊毛线又或者是草染编织,还得去买红纸和布头、绣线等等,所以要货比三家,可着这点借来的钱用。
第二日她早早将蔓蔓托给四婆,自己和徐祯则去了镇上,坐在羊皮筏子上时,她还掏出几根麦秆编织,她琢磨又快有好编出一个囍字来,到时候才好一上手能教大伙编。
等到了镇上,她的第二个囍字也编完了,收进袋子里后,她和徐祯分头行动。
徐祯拿上工具箱先去检查铺子,木头在羊皮筏子不好运,他只能找地方买上些再说。
而姜青禾她得到处走一圈,熟悉镇子的布局,太过于偏僻而无人烟的地方她是不去的,只往大道上走就很安全。
她边走边记路,强迫自己记住,如果记不住,她会多走几遍,顺便将某个路口的标识记在本子上,直到完全记住。
当然各种街道铺子她都给画了图,以防自己有用到的时候。当然碰见卖婚嫁用具的店铺,她是一定会去问价的,问完十几家后她就大概知道行价了。
她坐在旱柳树下,啃着便宜又厚实的烤馕,虽然特别干巴黏嗓子,但很抗饿又顶饱,再喝口羊皮水囊里的水,也能咽下去。
实在是不敢瞎花钱,尤其这笔钱是别人省吃俭用,连荤腥都很少沾才省下来借给她的,她哪里舍得吃香喝辣的。
姜青禾热得头昏,拿了草帽扇风,又低头瞅自己的鞋底,已经裂了十来道缝,因为走了太多路,眼下多走些路就磨脚底。
店铺虽然没逛完,不过让她惊喜的是,在远离城门口,以及离她的铺子隔着数十条街的地方,居然有家红纸铺。
关键是价格比其他十来家都要便宜很多,其他家两张对联要五个钱,他这里只收三个钱,而且红纸、麻纸都要便宜些。
姜青禾没有被价钱冲昏头脑,先是上手摸了摸纸张厚度,比起其他几家的也差不多。
她先买了一张红纸,厚着脸皮问店家借了毛笔蘸墨水,她也坦然,“我想试试这透不透墨。”
最怕的就是便宜没好货,纸看着好,实际一沾墨水立马烂开,拿回去也不能换了。
店家是个干瘦的小老头,他也没恼,笑呵呵地道:“瞅太便宜了是不,这是俺自家做的,费点劲罢了,哪好意思收那么贵。”
姜青禾了然点头,抬手蘸了墨在红纸上写下一个福字,她字还成,写书法时也勉勉强强能看过去。
她双手捏起红纸两边,看了眼背面,只有少少的黑色印记,没有漏也没有烂出一个洞来。
姜青禾这才笑道:“你老人家手艺可真好,我要是买上几大卷的对子和红方纸的话,能再短几个钱不?”
店家也笑,说是少不了钱,但能多搭给她几张白麻纸,姜青禾也认了。
细细比对挑了两大卷的对联,还有一大摞上百张方正的红纸,店家还给了她一大袋红纸碎,都是宽边长条的多,她付了两百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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