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方带路!”鱼知鸢合并两指举过头顶又指向前方,随即猫着腰紧跟在齐霂身后,绕过一堆七拐八拐的路,走了好久还未到后厨,她头顶还戴着发冠,想将它取下然而扯一下头皮又吃痛,她无声叹了口气,谁让她见到吃得就忘了这回事,不然就让丫鬟帮她取下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路过之处一个人都没见到,照理说前厅再如何热闹,这路上总得出现一两个丫鬟小厮什么的吧,毕竟这定国侯府这么大。
鱼知鸢咬了咬唇,轻扯了下齐霂的衣摆,带着人绕到一个假山洞口里。洞口堪堪容得下他们二人,鱼知鸢半蹲着,借着溶溶的月色,小声道:“大郎这府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因为洞口狭窄,两个人贴的极近,就算再怎么避让,鱼知鸢呼出的热气还是喷洒在了齐霂耳畔,熏着他的耳廓悄然红了一圈。
夜色替齐霂遮挡了几分,他略正了正色:“是不是他们都在和大郎一起玩捉迷藏呀?”鱼知鸢抿唇想了半晌:“大郎乖,在这里别动,姐姐出去看一下。”
两个人的袖袍擦过,鱼知鸢蹑手蹑脚,刚绕过他们躲避的洞口,就听到有脚步声渐近,她吓得立马回了藏身的洞口,捂住齐霂的口鼻,不让他开口。 “嘘——有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鱼知鸢很害怕会被人撞见自己和齐霂在这个洞里,内心焦躁不安,默念快走快走快走。心跳都加快了几分,捂着齐霂的手也不安的颤抖起来,唯一庆幸的就是齐霂没有出声捣乱。
脚步声迭,感觉是两个人。就在他们这个假山洞口的另一边停了下来。好在夜色昏暗,洞口幽深,浓浓的墨色将他们罩在一起。
“爷的心肝宝贝,让爷亲亲……”
“唔——冤家轻些~”女子娇俏的声音从那头传来,继而就是衣袍的摩擦声,又听得一声闷哼,想必是两个人还未来得及进洞就在洞口靠着假山石行苟且。
鱼知鸢顿时有些尴尬,如果是她一个人听墙角还好,现在是她和齐霂两个人,而且齐霂还是个傻子,智商形同三岁小儿,好奇心又旺盛什么也不懂,她要怎么告诉他,这两个人在做什么,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溜。她悄悄挪动身体,双手拉着齐霂做好了开溜的姿势。
“嗯~你轻些,被人瞧见了可不好。”
“放心吧,这里的人都被我支走了,今夜爷就好好疼疼心肝宝贝,好几日未见,想得紧。”
“哼,登徒子。”
“哈哈,你说,那傻子和你的姐姐会不会洞房?”
“她鱼知鸢在蠢也不会真的心甘情愿和一个傻子结为夫妻,不把傻子折腾一通她可不会撒了这气。”
“哈哈哈……这可不一定,爷着人……”
鱼知鸢心中一个咯噔,万万没想到这两个野鸳鸯居然是原主的妹妹和原主偷情对象。她快速想了下剧情,书中好像没写到原主的妹妹和这个定国侯府的二少爷有一腿啊,这到底是什么神展开剧情?还是隐藏剧情,被她给遇到了?
鱼知鸢想得入神,不妨被齐霂拽了下衣袖,差点摔倒,她大气不敢出,缓了缓陡然加速的心跳,剩下的话听都不敢再偷听下去,二话不说,连忙带着齐霂跑远了,因此也就错过了最关键的一句话。
她现在刚来这本书里,什么也没有,就一个空壳的世子妃身份,她不能让那两个人发现自己和齐霂躲在后面撞见了他们的奸情,而且她更怕齐霂出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鱼知鸢勇气好,她一头冲进了厨房,厨房内的奴才被他们这架势吓了一跳,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请了个安。
鱼知鸢尴尬的笑了两声:“呵呵,好好,大家都好,世子爷哭闹着说饿了,我这才将他带到这里,让他自己挑些爱吃的,你们忙,不用顾着我们……这些我就拿走了哈。”她一边说一边眼睛乱转,正巧桌子上有一个食盒,里头装了几盘精致的菜肴,她料想是那对野鸳鸯支开了人,上菜的丫鬟们没能及时过来取菜,便宜了他们。
毕竟是这府里的主子,两个人躲在后厨吃东西传出去不太文雅,还是拿了食盒回去吃最为保险起见。于是鱼知鸢自说自话,一手拎着食盒一手牵着齐霂,转头就跑了,那步子好似后面有猛虎野兽在追赶他们似的。
待跑出去了好一段路,她才停下了步伐,再看跟着她的齐霂,两个人皆是气喘吁吁地。
“娘子,那两个人是在打架吗?”鱼知鸢被他突然地发问噎住,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人确实是在妖精打架,但是她要怎么告诉一个傻子,怎么和他解释啊!头疼,非常头疼!
“额……大郎乖,是不是饿了,我们都跑了一路了,再不吃东西,大郎就要不舒服了是不是?”鱼知鸢生硬的转了个话题,齐霂好奇的撞进她略显心虚的眸子里,心下好笑:“嗯嗯,大郎饿了。”
鱼知鸢松缓了口气,凭着她的好运,七拐八拐的绕过了那对野鸳鸯回到了齐霂的院子里。她打开食盒,菜肴的香味立时飘了出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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