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眠如临大敌,一见着她就想向老师告辞。奈何她是老师的女儿,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他作为一个男子,如何能同她计较,实非君子所为,只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着她。
“江枫眠!你尝尝这个怎么样?我家圆圆新做的零嘴,她可真是心灵手巧,这般好的姑娘难得啊难得啊。”鱼知鸢一来就毫无顾忌的同江枫眠勾肩搭背,江枫眠从战战兢兢到放弃挣扎,委实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小生见过县主。”江枫眠口头行了礼,身子还被鱼知鸢钳制住不敢动弹。
“啊呀,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客气什么?对了,我爹爹呢,怎么不在书房?”鱼知鸢拿起零嘴往江枫眠嘴中塞了一颗,边塞边问道。
“唔——”
“鱼知鸢!你这是在做什么!成何体统!”还不待江枫眠从被塞了零嘴的情况下缓过来,鱼知鸢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斥责,当即暗呼糟糕。她以往调戏江枫眠的时候,都是避着她爹的,就怕这个小老头逮着她一顿说教。
鱼知鸢一脸谄笑:“爹爹,我,我这是在和江枫眠讨教呢,您别误——”她边说边慢悠悠地转过身子,拿眼偷觑,就见鱼尚书身后跟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她顿时噎住,睁圆了眸子。
“这——这是?”
“在下自长安来,钦慕先生才学,特来讨教一二。”那人一身素衫,对鱼尚书拜了拜。倏地抬眸,长眉入鬓,剑眉星目,端的是清风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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