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她思前想后,还是打开了手机软件想要重新找房子。
之后一连几天闻景都会在半夜惊醒,总觉得屋子里有人,找遍整个房子却都只有自己,她和寂静的房间大眼瞪小眼。后来,她每天会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保证无论睡着或是醒着,都是刺眼的亮堂堂。
本来已经看好了房子,打算周末就搬,闻妈妈却在工作日突击来访。这件事闻景是死也要烂在肚子里的,她不可能让闻妈妈探知一星半点的异样,只好默默的和中介改了时间。
想要逃离的时候,总有各种事情牵绊住闻景,之后路堃再一次拉闸撬门,接着每一次,持续了小半年。她像是接受了、习惯了,默默忍耐直到自己也沉迷进去,无法自拔。
后来闻景就不怎么怕黑了,睡觉可以关灯,走夜路也剥离了胆战心惊。直到今晚,突然的停电让她恍惚陷入到最开始的回忆里,苦苦挣扎。
但是当路堃敲门、焦急的询问她的情况,她又瞬间平稳下来,觉得本来狂风巨浪的胸腔,又变回趋于平静的海面。
恐惧和安心交织在同一个人身上,矛盾不已,却又令人着迷。
闻景以轻松的口吻,把自己的内心讲给路堃听,她尽量不带一点责备,把许多不为人知的惊惧、难过用稀松平常的话语表达。她不问原因、不问过程,只求一个温柔的结果。
然而路堃无法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做了错事,内心始终都在遭受自我的折磨。
他松开了原本紧握闻景的手,原本干燥的掌心湿漉漉的一层,沾满了薄汗。
路堃偏头面向衣柜,不去看闻景。
摸摸毛这个是俗语,一般小孩被吓到父母都会这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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