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见文洙健回头抄起角落里放着的那把斧头,周围的人也开始给他的身上套上黑色塑料袋,郑源财感到死亡的巨大阴影正在几秒钟迅速侵蚀过全身,“等一下我们还能再商量商量,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后,在阴森的哭喊声和求饶声中,斧头重重落在了黑色塑料袋包裹的骨头上。
咔嚓、咔嚓、咔嚓……一下又一下,不知过了多少下后,袋子被砍到破碎不堪,里面的肉和骨头才终于不再动弹。
“…………”
文洙健盯着地上黑色的一滩鲜血缓缓流出,深深地望着,许多画面在眼前闪过,他像是终于走完了一段路程一样,顿了许久,突然大笑起来。
“大哥……”崔世元提醒他,“理事会的各位马上到齐了,等下就可以开始会长的换届选举。”
崔世元接过文洙健手里的斧头,把医院给郑源财开的死亡证明递给他:“这是医院的死亡证明,死因是急性心肌梗死,火化场已经联系好了,今天晚上就可以拿到骨灰。”
文洙健接过看了眼,嗯了一声吩咐道:“可以,赶紧把这肮脏的东西运走了,通知下去,金海会前会长的葬礼就定在下周三,一切从简。”
崔世元:“明白。”
金海大厦,下午四点十分,理事会会议室。
金海会的几位元老们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为了保命全都已经准备好把手里的票投给目前势力最大的文洙健,可他们不明白为何郑会长会去世得如此突然,这到底是计划已久还是偶然事件?不过郑会长的死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会议室的长桌最后方,后门突然被打开,一群人快步跑进来,有秩序地围住了长桌,除每位理事后都站着一个外,连执行理事的身后都不缺位。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气氛微秒。正在宣读选举注意事项的执行理事立刻感觉到了巨大的压迫,改口并加快了语速,把本应由“副会长代理会长之位”的讲稿当机立断地换成:“现在……新任会长的候选人为集团全资子公司jr清世建设的文洙健代表,不同意文洙健代表为新任会长的请举手!”
形式性地环顾了四周,他拿着讲稿的手指发抖,不到三秒紧接着又道:“我宣布关于jr清世建设文洙健代表选举为金海集团新任会长的议案全票通过,新任会长为文洙健会长!!!”随即,执行理事带头热烈鼓掌,诸位集团老人纷纷起立,会议室里瞬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众人的脸上都挂着笑道贺。
“恭喜文会长!!”
“真是青年才俊呐……”
“文会长去年可是带领清世建设揽下很多大型工程……”
“相信文会长一定会带领集团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恭喜文会长!!!”
文洙健面无表情,稳步走到长桌的最前端,崔世元为他拉开了会长的椅子。
文洙健坐在这张椅子上转了转,感受了一下这个位置的分量,眼神扫视过一群黑色的人头,他好像想起裤兜里还有什么东西一样,伸手取出那盒本属于郑源财的烟,当着众人的目光放在桌面上,这才好整以暇地翘起腿,手指轻点着烟盒。
掌声持续不断,直到他抬手示意诸位理事们都坐下。
写字楼外的远处,这座城市迷人的外表下似乎还有很多隐藏的东西,譬如永远也消除不了的贫富差距,譬如从幼年时期就为孩子种下犯罪种子的父母,譬如他最终保护哥哥的方式也只是重复踏上前人走过的路,有些东西就像他们身上的烙印,一辈子都无法消除,。
现在有能力保护哥了吗?文洙健仍然不知道。
【文洙贤的日记】
2014年6月15日广津烈日
今天我回了一趟广津的公寓,顺着破旧的贫民区拾级而上,最高最远的尽头便是我曾经住过很久的地方。
很神奇,我本以为那里已经被重新租出去了,可是并没有,那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我在门口徘徊了好久,引来了住在对面小高层上的房东阿叔。
“是一位年轻的住客,和您差不多年纪,可是我很少见他回来这里住呢,只是每月在交房租而已,已经连续交了一年了,而且把下半年的都预交了……”房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露出了既然不常住为什么还要交房租的疑惑。
“姓崔吗?”我突然反应过来。
“啊!那是您的亲戚吗?”房东惊奇地问我。
“……”我明白了,原来他已经帮我彻底把那些回忆封存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但却是我们一起历经苦难的证明。
小安让崔室长重新租下了这间小阁楼,房东一直坚信过段这间破旧的阁楼一定会被政府拆迁,所以坚决不卖。
出了巷子,我在人流较少的道路上散了会步,不知怎么地又转进了三井洞,原来从前的家距离这里这么近,而弟弟从前打工的水果店依旧开着,只是大中午生意一般,老板似乎去了里屋,外面站着位很年轻的孩子,大约是高中的年纪,看到我走进来眼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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