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月泉淮将双臂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那人清澈到毫无杂质的眼睛,语气一如既往地轻佻,懒懒的鼻音里带着几分笑意,让人难辨喜怒:“怎么?害怕了么?”
“不怕。”出乎他意料的,点玉坚定地摇头。
“哦?”月泉淮微微扬起眉毛。
“义父要我杀他,我就杀他。”点玉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眸在明媚的阳光下如泉水般清澈见底,干净得能倒映出月泉淮的影子,他双眼亮晶晶的,写满了雏鸟对长者最纯真最质朴的信任与依赖。
“义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义父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点玉望着月泉淮的眼睛,一眨不眨,一避不避,晶亮的眼眸如同一汪清泉,里面满满的,只有一个月泉淮。
“只要是义父想要的结果,只要是义父想要我做的,我就不会怕。”
“只是……”点玉顿了顿,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又偷偷抬眼瞥瞥月泉淮,大胆地伸出手,扯住月泉淮的衣摆,轻轻地晃了晃。
“我没杀过人,义父知道的,我在山里长大,只杀过动物,没杀过人,不知道杀人和杀动物有什么区别,我第一次杀人,要是杀得不好,义父不要生气好不好?”
说着,点玉又瞥了瞥月泉淮的神色,又晃了晃他的衣摆,软着嗓子,又像撒娇,又像讨饶。
“我之后一定会好好学的,义父,我一定很快就学会的。”
山风乍起,绿叶纷飞,月泉淮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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