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次接待外使事关重大,不仅仅代表着皇帝,还代表一个国家的体面和威严,是万万出不得差错的,尽管如此也拦不住那些想要捞油水的手,偏偏这些人还不能得罪,他现在都举步艰难,不能再竖立敌人。
户部为难他,无非就是官场那一套算计,想把他这个不合群的人踢下去,再安排自己人上位。
如果这件事解决不了,那么沦为炮灰也是迟早的事。
所以他不能往上报,报了也会被上司踢皮球,还显示他的无能。
这其中的算计都必须想方设法压下去,遮掩太平。
要保住乌纱帽,不能得罪人,还要把事情办得漂亮,叫人挑不出错来,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这一晚上愁得没睡着,总算是想到了挽救的法子。
没有礼部从中周旋接洽,六部之间的合作总是不太和谐。
虽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也正是这些繁琐的小问题让人头疼,一个个上礼部来让沈长留给个说法。
沈长留“适时”的带病出场,众人见他那副憔悴样,带着气来的,都熄火了。
“沈侍郎,你、你没事吧?”户部侍郎贾敏见他这个样子,良心痛了一下。
“咳咳……”沈长留咳嗽几声,朝着所有人作揖一礼,一把嗓子跟破风似的沙哑,“诸位来意我都明白,请再多给些时日,定让各位都满意。”
其中一人装模作样,“唉……沈侍郎如此,少不得找个人帮忙了,可千万别累坏了自己。”
沈长留等的就是这句话,“我正有此意,只是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咳咳……”他咳得撕心裂肺,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看得人心惊胆战,别管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这面子功夫总要做的,众人一番关怀,连忙让他坐下,说话也越发温声细语好商量。
“我这儿到有个人,不知沈兄意下如何?”
沈长留道:“只要此人能力若得诸位的认可,担得起此重任,我亦无不可。”
有人从他们对话中琢磨出了什么,具都和稀泥。
什么鬼?能但大任是他们认可,那要是差事办得不好被问责,他们也有份儿?!
老沈,你个鸡贼!
沈长留一脸病容,心下暗讽,想塞关系户替我,那就都别想置身事外。
“咳咳,沈侍郎病了就休息两天,应当也出不了什么事,我等自会协调人手。”和稀泥和稀泥。
这本该是个台阶,奈何那人非不下,“此人乃是郡国公之子,严长虞,诸位也都听说过此人,才华无双,处事圆滑,沈兄最需要这么个得力助手从旁协助。”
呵,原来是个皇亲国戚,他在这个节骨眼提起,想来已经跟上面通过气,礼部尚书没跟沈长留说,实在怪异。
自从上次大朝会一个肉饼之谊,沈长留偶尔都给上司投喂,后来变成每天,因着这一层缘故,对他总是冷眼相对的尚书到是对他和蔼许多,至少没冷着个脸,有些事情上还给他点拨。
上面有人想换掉自己这么大的事,没道理不给他点暗示……
是想让他识趣些,乖乖退让?还是另有它意,不得而知。
但是没说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暗示。
心理历程可以理解为,“小沈啊,上司看好你,但是上面提的要求,我是没法拒绝,你自己看着办。”
沈长留越发觉得这破班上得糟心,礼部尚书屁都不吭一个,让下面的人费心思猜,互相斗法,简直白瞎他之前上朝会的投喂情谊!
众人表情各异,身份都爆出来了,这还让人怎么推脱?
沈长留见他们不吭声,那里还不知道结果呢?
谁都不想得罪这么个空降人物,万一把沈长留取代了,以后怎么共事?但若是沈长留还在这个位置,他们也不能得罪,所以只有沈长留自己开口了。
“既然风评如此之好,想来为人也是极好的,全凭这位侍郎安排了。”
塞个人算什么,这里面还有捞油水的事儿呢,这可不是他能管的,正好甩出去,万一被查出来,也跟他没关系,顶多就是个督查不力。
况且要想取代他也没那么容易,上司没把他直接换掉,那就是还想保他,只是明面上不好拒绝,他拖着病体卖个惨,谁敢说他疏忽职守?这兢兢业业的态度,谁敢说他不尽心尽力?
除非那位严长虞真的把事情办得那叫一个漂亮,让人无可指摘,但是沈长留可不会让他那么顺利,这差事办的好办不好,可操纵空间很大,全看他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既卖了好,还得了人情,又能甩锅,再不能更好了。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一连一个多月都没回家,匆匆在礼部临时腾出的舍馆里睡一两个时辰,将将洗漱,以免失礼于人,每天一睁眼,醒来就是干活、干活。
沈长留每天的心情如丧考批,冷着个脸,十分不好讲话,无形中到是把那些想偷懒耍滑的人给震慑住,不敢在他跟前拖拉。
至于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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