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怀疑他和潮生有一腿?
他突然笑出声,确实潮生长相确实不错,但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怎么会让人误会呢?
程郁将修改的画稿交给老胡,“这个让妙娘去找楼里的师父画出来,晚些时候亲自送去让阎小姐瞧瞧。趁着这段时间,老胡我们去梨园看场戏吧。”
老胡盯着程郁,“东家,这个点去怕是要碰上陆老板。”
“碰上就碰上,难道我应该怕他?”
您是不怕,我是怕陆老板受不了。老胡默默想着,最终还是没开口,上回就是因为嘴欠扣了一半奖金,这次可不能把另外一半搞没了。
梨园通常晚上排戏,程郁以往常来,在这里也算贵客,二楼有个固定包间,刚进门便有人招待,他掏钱问了几句便让人带他去戏台后方,一进门就瞧见身穿儒服的陆老板正捧着一个木盒,站在潮生边上说话,脸庞红润,眼睛迸射的光芒耀眼夺目。
程郁不禁笑了一下,原来在这个时代也有他的同类啊,真实稀奇!
“哟,陆老板你这是来给潮生送礼的啊?”
程郁面容带笑,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偏偏陆老板有些做贼心虚,捧着木盒的手刻意错开,“程东家,没想到能在此处遇上你。”
“不巧,我今日是特意来找陆老板的。”程郁坦然说着,丝毫不顾及变了脸色的陆老板,“前段时间,我的人发现陆老板雇佣城中的混混跟踪我,所以我就想问问,我到底是哪里得罪陆老板,需要你这般盯着我?”
陆老板脸上的温和凝固,多了几分颤声道,“程东家说笑了,陆某与程东家既无生意往来,又无纠纷,何必派人跟着?”
“是吗?”程郁意味深长的注视陆老板,随后收回视线道,“许是我的人调查错了,今日我让人回去再好好查查,莫要冤枉陆老板。”
“对对。”陆老板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又伸手将木盒塞给一旁看戏的潮生,“潮生,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今日希望你演出顺利。”
瞧着陆老板像是屁股着火般逃脱,程郁满脸笑容,一旁看了一出好戏的潮生却在此时说道,“这陆老板真的派人跟踪你?”
“嗯,可惜了,他不承认。”
“他会承认才怪。”潮生对这些戏迷并不感兴趣,对镜上妆,“只是这与我认识的陆老板不太像。”
潮生虽然是梨园戏子,脑子灵活,偶尔能给程郁一些不一样的启发,这也是两人能交朋友的原因。
“方才没见到他的时候,我确实对他有所怀疑,如今觉得这个想法下的太早了些。你可知道他平日与谁来往过多?”
“我的戏迷少说有几百个,我哪会一个个关注。”话说到此处,潮生似乎想起什么,“不过,陆老板与城中几位官员颇为熟悉,他们都有官身,盯上你也太奇怪了吧。”
程郁想了想,也是,他不过是个绣坊老板,有什么东西值得这几个大官惦记的?看来需要往别处查查。
戏即将开场,程郁也不好继续留在后台,而是去了二楼。与此同时,从此处离开的陆老板正战战兢兢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看向一旁的男子。
“他直接来找你?”那男子听闻陆老板的话,笑着转动手中的玉扳指,没想到居然有人能这么直白,不过想想这几日见识到程郁的行为,反倒能理解,这人时常出其不意。
“公子,还需要派人跟着吗?”
外头锣鼓喧天,正如陆老板此时的心情,他忐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却见他目光从未离开过戏台,不知沉默了多久,他才道,“不必了,就靠你找的那些蠢货,如何能对付得了他身边那个手下,这事我亲自操办。”
陆老板小心打量,见对方表情如常,表情上松了口气,眼底的恐惧始终未消散。
程郁这边特意让小厮换了个包间,只是一进门老胡就瞧着这人寻了一个墙角趴了上去,好似人形壁虎。老胡不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此时的心情,只能问道,“东家这是作甚?”
“嘘!快过来。”
老胡面露疑惑,还是听话的靠了过去,包间之间隔音尚可,外加包间外锣鼓喧天,寻常人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当然这对老胡这种耳力极好的练武之人来说只是件小事,一贴过去便听见几位年轻男子正在小声讨论今年科考之事。
“林兄,明年科考听闻是王太师的弟子,袁大人主考?”
“我父亲说确实如此,袁大人刚从外调回来,王太师的意思是让他监考,而后入六部任职。”说这话的人语气高傲,似这群人的首领。
“那状元岂不是林兄的囊中之物?”
“谁说不是,谁都知道我们林知府与王太师是师徒关系,又是同门师兄监考,不是林兄中状元怎么说得过去。”
“切不可这么说,我一向不喜欢这些,要靠状元自然是要真才实学才行,今日在座的诸位才学都不错,未来同朝为官,当互相照应才是。”
为首的人说完这话,周围的学子纷纷符合,句句都是夸赞的话,若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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