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吗?”
程郁端着碗,他一抬头正对上莫睿芩臭臭的脸,他淡定的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便听到对方说,“幼年时,我师父曾教我用面团练刀。”
“你确定他不是想吃面?”
话音刚落,程郁就被莫睿芩瞪了一眼,程郁立即拉上嘴,示意自己不会再说这话。
莫睿芩对程郁算是宽容,只是瞪了他一眼,也许是如此,程郁说话也不见顾忌,紧接着问道,“所以这煮面的手艺也是那个师父教的?”
“不是。”莫睿芩似乎因为程郁的话,回忆起往事,眼神迷离道,“当时我们住的地方荒芜,吃住皆是自己处理,那时便自学了一些,当时有人也喜欢吃宵夜……”
声音戛然而止,程郁觉得奇怪,一抬头见他神色紧绷,好似遇上什么难事一般,程郁刚想说话,原本坐着的人突然起身,声音冷峻,“你自己吃吧。”
茫然的程郁看着人出了门,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人怎么回事?突然就不开心了,真难伺候。”
昨晚,莫睿芩在宅院中看见了什么,程郁不知,但从第二日开始,莫睿芩开始忙碌,鹰哨的声音时不时在院子中响起,一连数日都不带停歇,程郁猜测这多半是为了召集人手。
相比于莫睿芩的忙碌,程郁一伙人可谓是清闲,老胡受伤,一时间也动不了身,程郁想了想打算等老胡养好再出发,这几日伤口见好,闲不得的老胡无聊在房内活动,正巧程郁此时在他房间内算账。
这次出发损失不小,首先他从云浙带来的包袱不慎丢失,里面银票不多,但好歹有个百余两,这点就够程郁肉痛,好在完好的把老胡寻回来。
临出发前,程郁越想越不安,深怕发生意外,于是在自己和老胡的裤兜里缝了内袋,他身上藏了二百两老胡身上藏了八百两,想来这笔钱定一批蚕丝是够的。
只是拿着银票时,程郁颇为嫌弃的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道,“老胡,你这都几天没洗澡了,银票都腌入味了。”
“东家,钱没丢才是正事。”
被人点明事实,老胡依旧面不改色,程郁表情却难以言明,“幸亏没把银票缝你鞋底,不然得熏死几个人。真不知道林姑娘是看上你哪一点,是图你年纪大,还是图你不洗澡?”
“东家,其他且不说什么,这年纪大有点伤人了,我不过比你大一岁而已。”
程郁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真的假的,我看你像三十。”
本就大大咧咧的老胡此时真是被伤到,摸了把好不容易留起来的胡子道,“我也就是胡子多留了些。”
是啊,留得跟个野人似的,噼里啪啦的算盘声中夹杂着程郁声音,“我看你还是把胡子剃了吧,本来就显老,这站在林姑娘身边,跟个父女似的。”
老胡:“……”
两人交流之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阿德惊慌失措的脸出现在门前,“东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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