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傍晚吉时,骨灰入土下葬。
凌先生生前交游广阔,接触的政界官员、生意伙伴、下属雇员数不胜数,因此来往宾客众多,堂上川流不息。他们带黑纱,着素服,沉默庄重地送上挽联,对凌家仅存的两位小姐温言劝告,请她们“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因涉及的利益纷争均已平息,诸事尘埃落定,因此葬礼之上,并无其他纠纷,只是按照习俗礼节,顺利地走完流程。凌氏姐妹身着黑色丧服,对每一位吊唁宾客鞠躬致谢,面容平静,举止得体,并不过分悲痛。
众人不以为奇,他们均知,凌氏姐妹已继承凌家全部财产,将来富贵傍身,衣食无忧,自不必过分悲痛伤怀。商场浮沉许久,他们见多识广,知道在葬礼上最痛苦的,往往是最依赖死者之人。若死者逝去后,他们前路迷茫,便必定悲痛万分,但若后路已定、终身无忧,那即便伤痛,也多不会失态。
他们以自身的社会经验,揣度凌氏两位小姐,却不知道两姐妹性情单纯,并无这些心思,她们举止自持,情绪平静,只是因为与父亲感情平平,早已疏离,于后母更是疏远漠然,全不在意。
她们内心的所有情感,都已寄托在男人身上,如火如荼,热烈灼烧。这份过于炙热的感情,焚毁了其他情感,斩断了社会亲缘,让她们一心只系于男人,再无瑕关注其他。
男人仅用短短几个月,就将女孩的身体与心灵,从她们的原生家庭完全剥离。恰逢亲人去世,外有豺狼觊觎,内无他人可依,两个女孩孤立无援,更给了男人绝佳的机会,温言引导,细语蛊惑,让两个女孩浑然忘记一切,眼里心中只有男人。
以致即便是在父亲的葬礼上,她们都能如局外人一般,从容应对。
甚至,在女孩们及地的黑色长裙之下,仅有光裸的双腿与挺翘的臀丘,连内裤都未曾穿着,只因为男人说:“仪式结束后,就将依依的惩罚,放在灵堂吧。”
男人的手段,实在是……高超缜密,令人胆寒。
如此深沉心机、高明手腕,两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如何与之抗衡?
于是只能沦陷,自以为的心甘情愿,不过是男人的步步为营,如此罢了。
吊唁结束后,两姐妹按照习俗,需要留在灵堂,彻夜守灵。
但灵堂空旷阴凉,又有黑白遗照,烛火飘摇,宾客离开后,就只剩下森寒的冷意。两个年轻的女孩,温婉胆小,如何敢自己守在灵堂?自然是哀求男人,求他留下来陪她们。
“我留下来可以,但之后要做什么,可都得听老师的。”男人笑道,目光不怀好意。
女孩们明白男人的意思,却都两颊微红,羞涩垂眸,妹妹嗔道:“老师要做的,我们什么时候拒绝过?在哪里都行,这里……当然也不例外。”姐姐笑道:“我们听话的,老师说什么,我们便做什么。”
男人勾起嘴角,语气微沉,“即便是在灵堂上,你们父亲的面前,当最下贱的婊子?”
他的声音里,透出危险的欲望。姐姐听得身体燥热,竟觉出几分背德的快感,她咬住下唇,轻声说:“我本来就是老师的婊子,就算给他看着,又能怎样?主人疼我,我高兴都来不及,才不在乎他呢。”
这个“他”,自然是指代她们的父亲。
妹妹也说,“老师说过……要在这里惩罚依依的。”她含羞带怯,又难掩期待,似乎全不在乎在父亲逝后的灵堂上,做出淫乱放浪的言行,亦不觉得这种事情可耻荒唐,应被唾弃。
她们的价值观已被扭曲,世俗的伦常不再能约束她们。在她们心中,唯一至高无上的,只有男人,剩下其余,都已毫不重要。
只要是男人的心意,她们都会遵从,无论时间、地点与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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