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九点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晏里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房门口,看着正在办公的alpha欲言又止。
“怎么了?”官驰也察觉到他的身影,浅声问,视线却并没有看向他。
晏里抿了抿嘴,鼓起勇气问:“那个,我可以——”回家了吗。
“蛋糕吃了没?”
他的后半句话被alpha打断,晏里眨了下眼,摇头:“没有”。
“在冰箱里。”
晏里看着应该是在审阅文件很是专注的alpha,呆了几秒,然后慢吞吞的去了厨房。
蛋糕的包装盒跟昨天那个一样,右下角的标签也是同一个牌子,只是尺寸比昨天的小上许多。今天的蛋糕是蓝莓口味的,大概因为小巧,样式看起来比昨天那个还要精致,味道依然令人赞不绝口。
难怪都说好吃的食物能让人心情变好,晏里一边吃蛋糕一边看剧,忽然觉得这部狗血剧都顺眼了很多。
快十点的时候,晏里又鼓起勇气去了书房门口,再次小声请求:“那个,我可以——”
“那两盆植物在阳台,记得浇水。”
alpha再次打断他,晏里又愣了一会儿,“哦”了一声去了阳台。
这套房的阳台也很大,感觉都快比得上他那个小房子的卧室了,现在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摆设。栏杆上挂了个花架,架子里放着两盆植物。晏里拿起角落一个蓝色的浇水壶,给两盆植物都喂了些水,然后越看越不对劲。
这两盆多肉,怎么这么像他家里的那两盆,品种、花盆,连长势都几乎一模一样。那两盆多肉是他在街上被推销人员拉着填表送的,他根本不会照顾植物,每天想来了就浇浇水,想不起来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他曾经近一个月没没浇水,没想到它俩生命力这么顽强竟然活得好好的,就这么养了三四年,从一开始的小巧玲珑长成现在这种张牙舞爪的模样。
他拿自己的盆栽做什么。
晏里迷茫了很久。
从阳台进来,快十点半了,再不回去,就要过他的睡觉的生物时钟了,于是他又走到书房门口,想问自己能不能回家了,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你养的多肉跟我家里的那两盆好像啊。”
官驰也坐姿不变:“那就是你的。”
“哦。”晏里手扒着门框,小声的问:“为什么在你家?”
官驰也停下来,看着他,听着像是嫌弃但语气并不那么严肃:“晏里,你还能再笨点么?”
晏里隔着厚重的镜片和长长的刘海跟他对视,庆幸有了这两样的遮挡,可以让他稍微有点勇气可以暗藏幽怨的看他。
“我不笨。”只是没有很聪明,晏里细若蚊声的反驳,很快又心虚般的提高点音量,妄图覆盖他刚才那句话般的说:“那我的其他东西是不是,也被拿过来了?”
官驰也再看了他两秒,把视线放回到电脑,语调没什么起伏:“衣服在柜子里,卧室里有浴室,右开是热水。”
晏里看了他很久,又是一声低低的自暴自弃般的“哦。”
虽然一开始被官驰也带到这里的时候还存着侥幸心理,但晏里此刻不得不认命,自己大概真的被alpha当做金丝雀豢养起来了。即便他看起来并不够资格被当做金丝雀,但他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的被官驰也给选中了。他的雀笼很大很漂亮,离他上班的地点也近了很多,他的金主还比那些油腻老男人要年轻帅气,也没有什么坏习惯,他其实应该感到庆幸的。
但是,很难开心起来。
“要多久啊。”晏里很不是滋味的问。
“什么多久?”官驰也不明的看他。
“就,要在这里住多久。”给他一个期限,让他有点盼头。
官驰也想了下,说:“两三个月。”
最多三个月他就不得不回京市了,一直这么在幕后工作是有很多弊端的。三个月是他给自己稳固和晏里关系的期限,也是给晏里和这里道别的时间。
三个月并不长,转眼一瞬,其实没必要搬家的,晏里心想。不过alpha娇生惯养的,大概是受够了他那个老破小的糟糕环境了吧,也好,免得他每次出门遇到隔壁大妈们都要被调侃,上次还取笑说他俩把床都做塌了一张,臊得他都不敢出门了。
等官驰也走了,他就换一个小区租房,换个好一点的,离公司近一点的,反正他现在有不少钱,他也不是电视剧里常演的那些倔强小白花,不认为花alpha给他的钱有什么可耻的,他确实付出了自己。虽然他不喜欢去适应新的环境,但他实在没脸再回原来那个小区了,尤其是以后alpha不在了,别的什么闲言碎语又会砸向他。
晏里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慢腾腾的去了卧室洗澡。
第二天早上,官驰也又不由分说的送他来上班,在他下车前亲了他,下班再来接他回去,尽管他跟alpha表示过可以自己上下班,但在alpha淡漠又强硬的眼神下被否决了。连续三天后,晏里不禁怀疑官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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