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身旁像化石一样的军人,在没有长官的命令下,很自觉地拿起了盘子里的针剂,熟练地药剂吸入针筒里。
谷绵怜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她知道那清澈鲜艳的蓝色药剂是什么,是一种快速致命的毒药。
没有选择的选择,至少能拖着一天就是一天,从她被拘留到入狱,没有一个人来找过她,她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熟人,但只要还有生的机会,她就不能放弃。
女狱警已经离开,换上了两个年轻的男军人押送,这里的到处都充满着男人酸臭的汗味,但是相对监狱的腐臭味还是好得多。
军营很大,她走了很远的路,才到了一个大楼下。
不断地在交接,她吃力地将路线记了下来,四周都是监控与守卫。
军人敲了敲门。
她越来越紧张,自已好像被送到地狱之门一样,等待她的是未知的一切。
良久,都没有人来开门。
她的一颗心被吊得越来越高,皮肤的毛孔全竖起。
开门!军人变得不耐烦,拍门的力道也变重。
半刻后。
咔嚓门锁被拧开的声音。
吵死啦。一个年轻英俊光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嘴角吊着一口烟挨在了门框上,微卷的头发略为凌乱地垂在了光洁的前额上,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军人嫌弃地用手挥了挥空气里烟味,将谷绵怜粗暴地推了给他。
她完全没有戒备地被推撞到了男人健硕的胸肌上,鼻尖被撞得吃痛。
男人居高临下地蹙着眉地望着她,似醉非醉,一双黑眸带寒气,五官深邃明朗。
真丑。连声音也是透骨的冷。
丑你个妈的,谷绵怜虽说不是什么绝色大美人,好歹从小到大也没被人说过丑的,她,好想毒死他。
军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只有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你这是在瞪我?男人那双看着有些氤氲的眼睛望着她,大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没有!她口不对心地吼道,气管被他掐着,呼吸开始困难。
男人松开了她,将她拉到了屋内,突然其来被拉了一把,她重心不稳狼狈地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门被关上。
痛得她差点哭了出来,膝盖白皙的皮肤立即透出了淤血的青紫色。
男人没有理她,走进了浴室,她不知所措地坐在地上,然后,打量了一番四周的情况,这像是一个四人的宿舍,有四个床位,比她的学生宿舍要大得多,有沙发有电视,另一边好像还有个小花园,门开着,她可以看到小花园那里有一棵青葱的大树,甚至还闻到淡淡的花香。
进来。男人从浴室里叫喊了一声。
谷绵怜还在打量着,一时分神并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聋子吗?男人不耐恼地叫喊着,谷绵怜才发应过来他是在叫唤自已。
怎么了?谷绵怜小声应道。
进来。男人重复道。
好。他人很嚣张,她心里有气也不敢得罪他,张望了开着门的浴室,从地上爬起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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