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医疗室在那里,周围的女人看到她受伤完全没有救助的意思,只是幸灾乐祸一笑,便四散开,为防止二次污染,她只好提着脚,单手扶着墙,动作滑稽地蹦跳着回去。
大约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就是眼前这样吧。
宿舍离食堂有好长的一段路,她吃力地蹦跳着,还要将过大滑下肩膀的衣服拔回去,比刚才还狼狈。
你怎么了?一个全套军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站姿笔直的军人在前面叫住了她。
谷绵怜被他的长相分散了注意,半刻后才反应过来,礼貌地问道,脚流血了,请问医疗室在那里?
军人走近她,扶着她的手臂,低头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口,不深,但是看样子是利物所伤,可能会破伤风。
我不小心踩到一个小铁片弄到的。
我抱你去包扎处理伤口可以吗?与四大恶男不同,眼前的男子风度翩翩,谈吐得体,谷绵怜抬头再认真看了一翻男人的脸,剑眉星目,意气风发,与某人相似,但气质举止却完全不同,带着军人应有的凛然英气。
心跳突然加速,她不太好意思让他抱,毕竟超过了社交距离,虽然她很清楚自已已是人尽可夫的军需品。
你扶着我就好了。
好。男人让她挽着自已的手臂,慢慢地让她跳着走。
你不用去训练吗?会不会耽搁你?谷绵怜小声地问道。
不会,我刚执行完任务,今天休息。
男人带着她拐回了宿舍区,到了门口,这男人虽然气质上令人感觉到非常正气磊落,但是,这人与某人的脸相有高度相近的遗传属性。
他们俩人极有可能是
于是,她又开始后怕,不能被表面现象所欺骗,说不定,这人比那人更恶劣,谷绵怜突然提防起来。
他开了门,她看到里面的格局稍与四大恶男的有些不同,她不敢进去,一关上了门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怎么了?他问。
还是不用了。她崴着脚扶着墙准备离开。
男人突然将她横抱起来,吓得她全身一颤,别怕,就算我想干些什么,你挣扎也是徙然。进门后,便将门反锁上。
他将她抱到沙发上,转身进了一个小房间。
她可以趁机逃出去,但是,她突然又相信了他,不知为什么。
等了一下,男人从小房间里拿了一些医疗用品用来,半跪在她的面前,将她的小脚丫托起,先是用一条湿毛巾仔细清洁一翻,湿凉的毛巾折成一小角在她小小的指缝里穿插着。
她,从来没被如此地温柔对待过,心像被云朵包围了一样,眼前的男人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男人身材极为修长,他没有安烈的俊美,也不像高极的魁梧,但整体配合起来却是完美。
忍着,消毒水会有点痛。
嗯。她应道。
他用棉签沾了点药水在她细小的创口上轻轻地擦试着,认真而仔细,将血污弄干净后,就给她用干净的纱布包扎起来。
你是军医吗?包扎的手法相当利落,谷绵怜问道。
男人抬头认真地道,军人总是会受伤,简单的医疗水平是必备的基本技能,而且,女性不能使用这里的医疗室,只能由自已所属的营舍给自已医治,生死由命,你是新来的吧,以后要注意不要让自已受伤了。
他用女性这词来代替军妓,让她没有那么难堪。
最后,他不知从那里拿了一对新净的男装拖鞋给她穿上,再送她出门口后,让她自行回去。
这人就像黑夜里的白月光,明亮而温柔,触手可及却也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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