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18岁时,赵山河送他的礼物是一本《刑法图文案例讲解》,他父支持了一个学法律的朋友写的书,送给赵晏出版社做出来的样版,对他说:里面的不要犯,其他随便。
他很听话,看了书,主要看了案例讲解,其他太难的没看懂。大致理解他父亲的意思是:只要不捅出天大的篓子,他只要开心过好每一天就行。
于是赵晏一直就是这么过的。大致上可以总结为“应有尽有、称心如意”。
他很清楚自己的水平,没有创业或者想要开天辟证明自己的心思,嗯,不创业就是他不败家的方式。他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享无尽的快乐,不出舒适圈、不靠近危险——
比如……此时此刻在自己对面的陆衍。
“你之前了解多少?”陆衍坐在他对面,手里转动把玩着一只细长的黑色教棍。赵晏不敢抬头,他怕看了一眼自己腿软跪不住,如果摔了说不定陆衍会不高兴。
“只知道最简单的……”
“说说看?”陆衍用教棍把他下巴点起来,赵晏被迫与陆衍对视,看得见对方眼里的笑意,当然陆衍也看得到赵晏眼里的慌张,“你现在应该称呼我为什么?”
赵晏咽口水,开口,如蚊子一样极小声嗡出两个字。
陆衍用教棍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他的喉结的位置:“听不见。”
“……主人。”
“你的身份?”
赵晏茫然,在脑海里回忆自己为数不多的知识……随后终于想起了什么:
“汪?”
对方看着他,两秒之后笑出来,弯腰捏他的下巴,把教棍塞到他嘴里让他叼着:“乖小狗。但投机取巧,回答错误。咬着你的‘骨头’吧。接下来认真听我讲完。”
赵晏反应过来“骨头”指的是他现在叼着的教棍。赵晏感觉羞耻,可是不敢违抗,认真咬住,说不了话,舌头也不自在。
“你确定了安全词,证明你已经了解并同意了我和你将建立的关系。自愿把身体的所有权交给我。也就是说,我是你的主人。”
赵晏很努力的在听,但他一直咬着教棍,嘴巴合不上。口水即将流下来的感觉干扰着他,让赵晏感觉集中注意力分外艰难——主要是,当着别人的面控制不住口水,这太丢脸了。他确实不学无术,但是他也有家教。
“而你的身份——”陆衍注意到了他试图藏起来的羞耻,拇指摸了摸他嘴角,他隐隐感觉唾液将要流出来。
“我的奴隶、sub或是小狗。刚刚叫得很可爱,但答非所问。”陆衍笑着,捏了捏他的下颊,“你犯错了,这也就是你现在为什么无权将嘴合上的原因。”
赵晏的口水分泌到已经流了出来,可他却觉得口干舌燥。
“在标本室和调教室,你需要保持奴隶的状态。有时其他地方我也会这样要求。一般是当我命令你跪下的时候。
“奴隶状态下,你的精神、身体、思想都归我所有,你的权利只由我赋予。你需要做的只有服从我的命令。
“最后,记好你的安全词。在你快要崩溃时说出来,我会停下。嗯……假如你总在无关紧要的地方喊,安全词的效力降低,我很难保证你真的达到极限时我还会停手。
“以上,听明白了就点头。”
赵晏艰难地点头,在刚刚的过程中,唾液已经把他的下巴大部分浸湿,而地上也有几滴口水。耳根已经完全红了,他是学狗叫了,但是他没想到这么、这么……他真的要给人做小狗。
陆衍拿走了教棒,赵晏终于能合上嘴,他下意识伸手去擦,突然手被那根刚刚叼在嘴里的“骨头”抵住了。
“嗯嗯?”对方嘴角勾着,似笑非笑地看着总犯错的奴隶。
他擅自抬手了。而刚开始陆衍就命令他一直把手背在身后。赵晏可怜巴巴地和陆衍对视,企图博取对方的同情。
对方也看着他,欣赏了一会他的表情,开口:“第一次,情有可原?”
赵晏以为苦肉计成功,没有惩罚。结果对方下一句:“那惩罚就选不疼的吧。”
一个很乖但略蠢的小狗轻轻地碎掉了。
陆衍让他站起来,到那张操作台上躺下。赵晏跪久了又腿软,差点站不起来。有些害怕,而且紧张,躺在操作床上,他感觉自己像在砧板上的鱼。
而“杀鱼”的陆衍则不紧不慢,在房间里的柜子中取东西,好像还在考虑挑选哪个更合适。过一会,拿着瓷盘走过来,放到一边——就是那种手术搪瓷盘,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啊!
“求您……”赵晏心里大喊救命,他从小看见医生和针就怕,现在紧张到四肢僵硬,但是陆衍不让他动,他也不敢动,只是小声求饶。
陆衍把他的四肢在操作台周围固定住。完毕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随后拿出一个眼罩把他的眼睛遮住了。
看不见了……眼罩遮得很严实,眼前一片漆黑……
赵晏这下终于产生动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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