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生没有在大学地直接打骂、羞辱父亲的意志。父亲像是辛德瑞拉,只不过是清醒时夜晚的魔法就消失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共同坐在家里的餐桌上吃早饭,也是熟悉的沉默。也对,他们并不是什么恋人,也不是什么能一夜春风的床伴,他们只是存在着性关系的亲父子。然而,在餐桌上李海生瞥到父亲吃面包时沾着面包屑的嘴角,会冒出诸如“我知道他嘴唇的味道”这般混杂凝视意味的想法。
李海生左耳的银质耳钉反射那一缕散入父亲房间里白得渗人的街灯的光,他依稀看见父亲床头的酒瓶空了一大半。也许是习惯了借由酒精去麻痹大脑吧……
“今天很想问问我耳钉的事情吧。是因为好奇才打的,并不是出于反抗常规的心理……”他的脸颊贴住父亲散发轻微酒气发热的脸,他能在脑海中抓取父亲酡红着双颊的影像。在冬季将冰凉的润滑被涂在其他地方,顺着盆骨锋利的形状均匀涂抹,指尖能够感受到不算光滑的皮肤上因战栗起的疙瘩。
他的双手握住父亲的脖子,想在曾经无数次在幻想中那样把他掐死。也许比起紧抱对方血肉嵌合温柔地交缠,双手更适合用来互相扼住对方的咽喉,至死方休。他并没有多少父亲
父亲像是放弃了求生的欲望,即便扒开他的胸膛拿出他的心脏也不会拒绝。
他的罪,要身受。但其实也并无此理。
李海生没有加重几分力气,仅是用拇指磨蹭着父亲尖锐的喉结,手中震颤的触感给人感觉像是握住了垂死的鸟。他的占据了父亲温热的气息,依靠口中渡气相依为命,舌尖挑逗,体会到的是粗糙的质感。他松开了手,从衣摆进入,摸到突出的锁骨,贫瘠的胸部,心脏在胸腔内并非平稳地跳动,这个人的心思都蕴藏在内,引诱人将其剖开搜刮所有的秘密。胸前被指尖用力搔弄而挺立,会令人浮想联翩是否要留下些什么属于自己的印记或者痕迹。他仔细地检索每一根肋骨,拆骨入腹。
质感松垮的睡裤被褪下,饱满的大腿根部被他的手掌揉搓,湿黏的润滑蹭到处都是,这才被补充到股间。炙热才顺应这种凉意侵蚀躯体,这种没有意义的行为不知道会持续到何时,恨着一个人的同时又爱着,多少有些厌恶但又想触碰,成为精神寄托与归属。好温暖,人的体温。无谓的身体重合,心完全不贴近,不要具体的某一种爱那究竟要的是哪种爱……
李海生的右手掐住父亲的左手腕,食指逐渐从手腕轻微隆起的青筋摸到无名指。什么时候父亲和母亲再也没有戴着那对婚戒,早已不记得这些遥远的细节了,或者从来没有留意到。
“脱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直至痕迹消失,不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吗?”故意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是不会得到解答的,“妈妈她当时的心是有多痛……”一门心思都交付给家庭的女人,被背叛后的痛楚有多难以忍受,跳出这段婚姻要鼓起多大的勇气?她很爱这个家,厨房柜门挂着的自制食谱,绿色封面的相册,阳台的花草,全是她爱着这个家的点滴;她也爱着她的丈夫,记得所有丈夫喜欢的菜,为了保鲜不质变成亲情努力地创造一点小惊喜:偶尔和丈夫去河边散步却偷偷买了花;总是主动亲昵地拥抱……不断努力经营的人却只得到背叛,仿佛是更主动的人会比对方输上一大截。李海生却跟他母亲相像又不太像,无可辩驳他或多或少有着同样的爱但却没有勇气脱离,造就这种扭曲的关系。
剖析自己和这段关系多难堪。
听到他提及母亲,觉察到父亲攒眉。气息相融,谁会知道在他们的身躯在一片漆黑中周旋,被子轻轻的晃动,他跳动的频率只被与他流淌着相似血液的人熟知。
他从松动的衣领将牙印以发泄的方式深刻地印在父亲的肩头,传来像是遇到梦魇一般的抽气声。他啃咬着父亲的侧颈,比品尝夏日甘美的葡萄还认真,借着指头感触到深深浅浅的痕迹。顺着往上他摸上了父亲因胶原蛋白流逝而触感有些变薄的脸,摸到的是还带有余温的水。
他没怎么见过父亲相对来说如此放纵哭泣的样子。自己母亲的葬礼父亲也没有眼泪,好像连爷爷奶奶出殡父亲也没哭过。
“你在想什么呢?”李海生的自言自语落入父亲的耳朵里。
李海生本来轻柔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激烈,父亲因为被用力顶撞从嘴里逸出了无法控制、隐忍的声音。
他的手背擦拭父亲眼角无法抑制的湿意。父亲狼狈的样子并没有让他特别高兴。
父亲的呻吟让他觉得自己更加的灼热,心里也是莫名的滚烫,会想到自己和母亲的泪比他流的多太多就会觉得父亲活该,像是鳄鱼的眼泪,但又想听多一些这种稀少的声音,竟有些不忍,好似藏着淫靡的甜美,可觉得自己于心不忍一分就会觉得自己更低贱一分。
他压住父亲的小腹,热度更为真切。他撑着床的手臂被抓住,他一用力就会被抓紧,不一会儿手臂上大概全是指印。他双手反手握住了父亲的双手,压在床上十指相扣。热切地相融,彼此的指尖不断颤抖,指腹互相摩挲,干燥发烫的掌心贴合。舌尖精准地挑逗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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