焖了杯中的余酒,又重新将三只杯子斟满:“我也没多大的志向,只盼着来店里吃饭的人再多些,好叫我婆娘、儿子、还有跟了我这么多年的这群伙计,生活也能稍微舒坦点儿。”
谈嘉山给正专心在花生米里挑小酥鱼吃的何应悟使了个眼色,见对方没什么反应,才用鞋尖轻轻踢了踢何应悟的小腿,“人家给你敬酒呢。”
何应悟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反应过来,赶紧举起身前的酒杯,抬手与胖老板手中的大玻璃杯“叮”的碰了下,痛快地一饮而尽,说:“店里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红火的。”
胖老板也不知道,眼前这位笑容极有感染力的年轻人的语气为何这么笃定,但只要客户肯定,他也分外开心。
“借你们吉言!来,再喝一杯——”
桐垱镇有两大特色,一是盐帮菜,二则是灯会。
他们出差的时机恰巧撞上桐垱镇举办一年一度的大型灯会活动,何应悟不由得庆幸在前几天便测评过了绝大部分餐厅,无需与打卡热情极高的游客们抢饭吃。
今天是灯会的第一天,街上的人头比前几日要多上几倍。
待到酒店通知两人房间超售、只剩下一件双床标间的时候,软件上已经找不到任何一间在售空房了。
何应悟只得拖着行李跟在谈嘉山后头,无奈地搬去了新房间。
两个大老爷们同住一间双床房,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两床之间距离一米、各自圈被,比上次同睡一张双人床要安全得多。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两人靠在各自的床头上,忙活着手里的评审笔记整理工作,故作冷静地无视着电视那一侧被隔壁房客撞得砰砰响的墙壁。
至于隔壁在干嘛?
他们俩默契地装作不看、不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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