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赤裸裸的门户大开,严防死守之下的不经意露出的咫尺裸肤反而更令人遐想连篇。
比如袖口与手套下沿之间的竖脉分明且骨骼明显的手腕、抬起胳膊时裤腰上泄出的一截腹肌、撩起裤腿穿袜子时箍出来的一圈软肉。
睡裤只向下拉了一点儿,靠坐在床边的谈嘉山与平时看起来并没什么两样——如果忽略掉那根与精致的脸画风不符的性器,与跪坐在他腿间的何应悟的话。
何应悟的嘴不算太大,要想吞下这根非常规尺寸的东西并不容易,嘴角被绷得稍有些不适。
好在谈嘉山的性器形状漂亮、毛发处理得也干净,叫第一次尝试口交的何应悟也不至于太过别扭。
沉重的囊袋扯着份量惊人的茎身往下垂,何应悟不得不用手托着,才不至于叫自己的脑袋越仰越上。
才刚吞下整颗龟头,何应悟的嘴就被塞满了一半,他有些心急地往里吞,用力时牙齿冷不防地在柱身表皮刮了一下。
“牙齿……”黏在他后颈来回抚摸的手紧了紧,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谈嘉山转而摸向何应悟裹着阴茎的嘴唇,引导道:“把它包起来。”
“好哦。”
吐出被舔得濡湿的性器前端,何应悟舔舔嘴唇,拉断那根从马眼拉出来的黏丝。
他试着用嘴唇内侧的肉“围”好自己的牙齿,才重新含住那根硬得往上翘的阴茎。
嚣张跋扈的性器长得狰狞,何应悟被色得头晕,干脆闭着眼睛专心吞吐。
这倒是叫谈嘉山没那么紧张了。
搭在何应悟颈动脉旁的手指没施力,只是轻柔地隔着薄薄的皮肉,仔细感受对方蓬勃的血液流速与吞咽唾液时喉结一滚一落的动静。
可但凡只要何应悟抬起头,就能看到那张因为欲望憋得有些扭曲的脸。
谈嘉山的小腿也按捺不住地向后曲,死死抵在床边,好克制住自己抓着何应悟的脑袋往自己身下按的凶戾幻想。
我应当做个绅士,不能吓到何应悟才是,谈嘉山尽力催眠自己。
至少现在要表现得绅士一点。
就和猎人布陷阱一样,得先克制住心急,在笼门前面撒一路谷子,把猎物骗到笼子深处、毫无戒心地啄咬时,再拉下门。
我不能——
不能顶进他狭窄的喉咙、强迫他吞干净每一滴精液,再伸出不藏私的舌头来证明诚挚;
更不能因为何应悟的结实流畅的大腿足够符合自己的审美,就肆无忌惮地在上面留下层层叠叠的牙印和掐痕;
虽然上次看到对方自慰的时候,何应悟似乎最后是用了些劲、靠攥捏阴茎达到高潮的——但应该没有人不怕疼痛的,所以自己最好也不要在他敏感的位置施加过头的力气;
不过何应悟上次好像没射?他射精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射到停不下来的时候又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对了,何应悟很怕痒是不是?如果逼着对方在高潮的边缘,承受来自脖子、腰部和手心的瘙痒的话,何应悟究竟是会先哭出来还是捂着脸笑个不停?
感受到卡在颈侧稍稍掐紧的虎口的动作,和嘴里毫无预兆地膨胀了一大圈的性器的动态,何应悟呛咳了几下。
“哥,怎么了?”何应悟握住阴茎在脸颊上蹭摩,明明没有埋怨的情绪,落在谈嘉山耳朵里却有点撒娇的意思:“有点呼吸不过来哦……”
“没什么。”谈嘉山把落到何应悟额前的碎发向后拨,动作温柔得有些刻意和诡异,抚摸易碎物品似的摩挲着何应悟的五官,“难受就休息一会儿,辛苦了。”
夹在湿漉漉的阴茎和干燥的滚烫手心之间,何应悟短暂地休息了几十秒,活动着因为机械运动撑得酸胀的下颌,又重新舔了上去。
何应悟吃东西的时候很有感染力,哪怕是给他一个馒头,也能被他啃出山珍海味的效果。
想不到在为谈嘉山口交的时候,他也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食量大的人总是爱吃最大份的食物,为了提高效率,何应悟还总爱大口大口地往里塞。
唾液裹满了夸张的柱身,叫何应悟深深往下吞的时候能顺利一些。
但吞吐之间,难免带出些滑液,滴满谈嘉山大腿根。
谈嘉山的敏感带很好找——马眼周围、龟头的裙边、柱身底端,还有充盈的囊袋。
尽管谈嘉山能克制住喉咙里的震动,但鼻音是骗不了人的。
只要何应悟用舌头推动它们,或者裹住它们吮吸,谈嘉山的鼻息便会蓦地加重,有时甚至连大腿也会不自觉地抽动。
这太令人有成就感了。
不过不管尝试多少次,哪怕顶到快干呕了,何应悟也都没法将谈嘉山的整根阴茎吞下。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拿双手来作弊,紧紧拢着吞不进的后半根往谈嘉山大腿上压着套弄,时而吸吮头部,时而从中段往底端舔舐。
有点累。
何应悟的手臂开始发酸、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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