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乍到的客气,她对商恪才是真的维护。
回到房间洗完澡,时间也还早,应再芒为了打发时间,穿着拖鞋在三楼闲逛,偶然发现一个阳台被改成了花房,应再芒站在门口往里望了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迈步走进。
花房并没有生机的样子,只有很多栽种着已经枯萎的枝干的花盆,还有几个样式精致的花架,摆放很讲究,可惜已无人打理,在月光下,荒凉又静谧,像一个被遗弃的国度。
应再芒左右逛了逛,看到花房前还有一个秋千椅,觉得好玩便坐了上去。花房的顶是玻璃制,采光很好,就算在夜晚,也吸收到了更为丰盈的月光,窗外模糊的墨绿色是树影,微风袭过,送来了枯萎的气息,应再芒有点喜欢这个不起眼的一角,他开始思考以后的计划,顺手地,点了一根烟咬在唇边。
商恪在书房工作完出来,打算回房间洗澡,走了两步突然停顿住,他闻到了很刺鼻的烟味,随即眉间叠起厌恶的褶皱。
商恪循着烟味发现了躲在花房里的应再芒,对方姿势很不端地瘫坐在秋千椅上,一条腿故意翘在靠背,嘴里叼着烟,秋千椅一晃一晃的,周遭是枯萎的花房和萎靡的月光,看上去莫名颓丧。
“把烟熄了。”商恪很不应景地开口。
应再芒听到声音,抬眼望过去,看到商恪后懒懒散散地坐起来,没有烟灰缸,但也不敢违抗商恪的命令,应再芒在思考要不要把烟掐在花盆里。
“妈身体不好,我不喜欢闻到任何刺激性的味道,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家里,以及任何角落里抽烟。”
应再芒觉得不可置信,竟然还有男人不抽烟?他把香烟取下夹在指尖,随意地晃了晃,问商恪:“你不抽烟吗?”
“不。”应再芒看清了商恪脸上很直观表达的厌恶的表情。
“好,好。”应再芒做一个投降的手势,“我以后不抽了。”
商恪不再言语转身离开。
应再芒看着商恪的背影,心里无奈地想,他又多了一个会令商恪讨厌的点。
抽烟怎么了?男人抽个烟多正常,自己不抽,还不让别人抽。
应再芒最后还是没敢把烟掐在花盆里,他回到房间把没抽完的烟扔进马桶,嘴上嘟嘟囔囔的:“专制又古板,规矩那么多,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我才不顺着你。”
应再芒的作息之前一直昼夜颠倒,凌晨下班的话,他要睡到。应再芒又一次看到崔阿姨推着曲曼在庭院里,院子里的花开得很好,得到了人和阳光的精心照料,让应再芒无端想起了那个枯萎的花房,兀自堙灭被人遗忘,以商恪家的条件,不至于请不起园丁的,而花房却像是刻意任由它颓废下去。
他回避曲曼的态度太明显了,再这么下去应再芒怕过犹不及,被商恪查出一些端倪,应再芒在心里安慰自己曲曼并没有那么可怕,况且也有商恪在场,商恪不会让他出事的,同时应再芒转过身,营造出一种心血来潮的随意,对商恪说:“我去和她说说话,一起吗?”
商恪拒绝道:“不了。”
一时间应再芒根本看不出来这对母子关系不好的原因到底出在谁的身上,曲曼对商恪的态度古怪的匪夷所思,商恪也任由自己冷漠下去。
应再芒点点头,挪动着脚步向曲曼走去。
“在晒太阳吗?”应再芒问。
但并没有得到回应,曲曼坐在轮椅上,低着头,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直到应再芒蹲在轮椅的侧边,曲曼似有所感抬眼望去,下意识的眼神是直白茫然,好似应再芒是个陌生人,足足停顿了十几秒,她才像清醒,对应再芒展露一个很温柔的笑,轻声细语说:“宁宁回来啦。”
她亲切地握住应再芒的手,问了许多问题,例如今天开不开心,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游戏,应再芒一一回答了,虽然有一部分是胡诌。
曲曼看上去很开心,拉着应再芒聊了许久,她看到应再芒一直蹲在轮椅旁,还想要抱过应再芒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像每个母亲对待自己的小朋友一样。
应再芒哑然失笑。
直到崔阿姨提醒曲曼该回去吃药了。但曲曼不太配合,抓着应再芒无助地询问:“为什么吃药?我为什么吃药?”
应再芒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说话语气也不自觉放轻:“妈妈只是感冒了,感冒就要及时吃药,才不会传染给宁宁。”
像是抓住了关键字,曲曼原本浅露躁动的情绪被轻柔地平复了,也不再抓着应再芒,放开的很快,大概是应再芒的话起到了作用,怕传染给他。曲曼说:“我去吃药了,宝宝自己玩一会哦。”
应再芒温和地笑着:“好。”
曲曼被崔阿姨推着回去,途中不住地回头去望应再芒,还孩子气地招了招手,应再芒心里对曲曼的抵触情绪莫名消减了大半。
商恪甚至没来得及吃午饭就匆匆离开,应再芒很想问商恪能不能也带他一起出去,但没敢,在宋于慧连声的‘商恪忙起来就不顾自己’的抱怨里吃完午饭。
安静慵懒的午后,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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