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身上还痛吗?你涂了药没?”
赵团团见娘亲走远,呼了口气,还好并没多闲谈一二。
“痛啊,团团要给我涂药吗?”
林白早上起床是涂了些药,见团团这般可爱有趣,便存心逗弄她。
“嗯嗯,好呀。”
林白随意撸起一点袖子,这里的伤口浅的很,该是不会吓着团团。
团团拿着药,学着娘亲一样,呼呼吹几下,再将药涂在伤口上,小孩子手上没个控制,便撒多了去,去掉了半瓶。
团团有些手足无措,连连叫唤糟了糟了。
林白笑看着,这娃娃若是自己与初悟的女儿该多好。
“我来吧。”
王臻儿轻轻将林白多余的药粉抹掉,白嫩纤细的手指在小臂上慢慢拂过,林白有些痒,轻轻缩了一下手。
“怎的,大人,弄疼了?”
王臻儿眼中心疼,眉头微蹙,温柔问道。
林白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掩饰地笑道:“无碍无碍,不用管它。”
扯下袖子便又道:“团团,快跟王小娘子学舞啊,还在那玩。”
王臻儿听她言,微微失落,又收拾好药瓶,也对团团笑道:“团团,来吧,今天再学一点。”
今日晴空万里,这齐州城百姓都在东城门张望着,只听人们沸沸扬扬谈论着从边关归来的大将军。
“听说是前知府大人家的吴六郎,凯旋归来!”
“呀,瞧着丰神俊朗,剑眉星目,端的好相貌啊!”
“谁说不是,前些年与那城南赵家联姻,生下一女娃娃便和离了,随后那六郎就赴边塞抗北去了。这几年下来,大大小小战役无数,屡战屡胜,终是将北国打退了去,这不官家还封他为镇北大将军呢。”
“嚯,好生厉害的后生。”
这军队中士兵们个个神情严峻,不苟言笑。再看那领头的将军,身高八尺开外,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剑眉俊目,鼻如玉柱。头戴一顶亮银凤翅兜鍪,兜鍪上镶嵌着团团花纹,身穿十字编缀的银色盔甲,腰扎镶着奇珍异宝的笏头带,足下蹬一双黑色云头靴,肋下佩剑,身骑战马。好不威风凛凛,英姿勃勃。
“将军,这是齐州通判刘大人的请柬,邀将军明日亥时在会仙楼赴宴。”
一同样身骑战马的副将从小兵手中拿过请柬交于吴六郎。
这吴六郎,名霖枫,字明秋,乃是吴忠最小的孩子,年方二十有四。
赵府。
“娘亲!娘亲!爹爹凯旋归来了!”
赵团团在小虎口中得知,今个那镇北大将军吴霖枫回来了,城门口都被堵的水泄不通,人山人海。
赵团团从小是没见过吴六郎的,在她襁褓之时,吴霖枫便已去了那关外。每次团团问赵初悟爹爹何时回来,赵初悟便是随意应付,也不知是生意场上太忙没空搭理,还是不知如何回答。
而这次也不例外,赵初悟先是高兴那人凯旋而归。又一晃神,听着团团喊别人爹爹略显得别扭,嗯嗯应付两声。
十四岁的赵初悟已是豆蔻之年,从小便喜欢这吴家六郎带她出门游玩,喜欢六郎一声正气爱打抱不平,又洒脱随性,不受吴知府的约束,游玩过这南国许多大山大河。
十五岁的赵初悟已是及笄之年,记得是赏菊那日,六郎已摘了许多菊花,问他怎还摘,六郎挑眉一笑道:“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那时她觉得,若自己也这般洒脱才好。
十六岁的赵初悟已年方二八,初初长成,风姿绰约,端的少女姿态。那日春桃与她说,吴家六郎邀她赏月品茗,六郎刚将从外地游玩回来,且是许久未见。赵初悟便随春桃出府,却未曾想过中了那二郎的奸计。
十七岁的赵初悟已生怀六甲,父亲得知恼怒不已,非要赵初悟说出那人是谁,家住何方。而她死活不开言,唯恐林白遭罪。赵父气极,又得知杀不了这肚中孽障,左思右想还是不能辱了名声,想着榜下捉婿来个偷梁换柱。又保住了名声,又能选择一佳婿何乐而不为。
那日夜里,赵初悟怀胎三月,寻着六郎身边仆人,与六郎共同计较。六郎见自己青梅陷于危难,便开言何不如来个假意结亲。赵初悟点头允了,因她知晓,他从未想过娶妻生子,他说那是俗事,那也是累赘,他心胸只怀着大川大河,这繁花似锦的大千世界。
与少女时期的赵初悟而言,吴霖枫大概仅仅意味着年少时那点子向往,向往与那人一般肆意洒脱,向往与那人一般纵横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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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博君一笑
作者本人:林白,情敌大礼包还有几秒到达现场,请做好准备。
林白:……
作者本人:初悟,暗恋大礼包还有几秒到达现场,请做好准备。
赵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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