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北衡最善骑射武功、带兵布阵,平日不苟言笑的二皇子,也会有如此生动的表情。
他与宇文燮并不相熟,这么多年,统共没有说过几句话,第一次见面是早年随太子一起秋狩,被众人起哄玩摔跤——他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是皇子们拿他取乐罢了。因而也没有留下什么愉快的记忆。
一望过去,宇文燮的视线便恰好错开了。
“有人推我下水。”萧玘其实并不关心自己得救始末,他着意试探,“二殿下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如今朝中最想要太子获咎的,除了二皇子与支持他的朝臣,莫有他人了。若是自导自演一回,撇清自己的干系,等下一次再真的动手……
“听到你呼救赶过去时,确实见一人从小道匆匆走了。”
宇文燮脸色深沉。只好顺着他的话如此答,没有凭证,也没有错处。
——信臣数次向他进言,要趁早除掉萧玘。大仗始终要打,不如在这时先下手为强,一来打击了太子,二来若是他再立下战功,更是一举两得。
他推脱了。想不到他们会擅自动手。
萧玘无动于衷地注视着他。
“那倒是凑巧。”
“你要相信,我从未想过害你。”
宇文燮听懂他言下之意,可也只能这样说。一句话,要想打消他的疑心?
他的聪明在洞悉人事于微末,因自小如履薄冰地生活,不得不长成一颗九曲玲珑的心。可对于人情,却不敢轻信。
萧玘未必是在使性子——是真的厌烦,也有疲倦。他将脸转过去,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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