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有着难以言喻的质朴个性,甚至不能很好地隐藏的感情,他赤裸裸的视线总是着落在苏骁身上,但后者单纯是为了逃避麻烦,就假装若无其事地忽略凌威军。当鸵鸟肯定不是个好主意,最好的方法是直接抹去凌威军这样的想法或者记忆,但那是比较高端的技巧,苏骁目前还只能做到混淆当前的感觉这种程度罢了,要想习得如此高深的技巧至少也需要长达一年左右的锻炼,毕竟打磨操作的精度永远是最为煎熬的事情。虽然可以借助智脑,但目前来看智脑更倾向于接受,所以苏骁打算无视他。
爱这种东西,是苏骁认为天底下最麻烦的情感,草率地接纳只会让他迷惑,现在他打算先下手为强,将凌威军这懵懂春心给磨个干净:“话说回来,军哥你的易感期在十月初的话,到时候要不要回家休息,我听说α的易感期到来时都会很难受。”
被苏骁关心了的凌威军他支支吾吾了半晌,一时之间没有说出话来,他想知道苏骁这种好意是什么意思,刚刚他才听到于征北和苏骁有亲密至极的关系,这时候他忽然觉得难不成苏骁现在是想要脚踏两条船不成,这种想法甫一冒出,凌威军心底里头那股热恋就消减了好几分:“如果定期疏解充分的话,易感期到来时就可以用抑制剂度过,不靠与Ω结合也能降低信息素的浓度。”
“抑制剂那种东西用起来不是很不舒服吗,我以前用的时候就感觉浑身都没力气,而且长期使用的话会降低信息素的活性,”另一个α于征北很不会看时机地插入了对话,他倒也是真心关心于征北,都说军队里的抑制剂效果好还没有副作用,但凌威军都退役了,现在也不可能再轻易用那么优秀的抑制剂,不然光抑制剂花销就足以抵掉一个月的生活费,他又重新提了刚刚的事,“军哥,要不我还是帮你找个吧?”
于征北的一片好心让凌威军突然意识到,他刚刚因为自己的暗恋而对人摆脸色是不对的,进而表现得有些尴尬,可他依旧坚持说:“不用了,我不习惯。”
凌威军这个处男的性行为仅限于手淫,还有苏骁的β的小把戏,骤然让他去跟Ω交欢的话,他反而还有些拒绝。这个时候,凌威军又想起了,他以前产生的只和配偶做爱的理念,与此同时,和苏骁的经历也浮现上来。他觉得,无论苏骁是不是真的和于征北有炮友以上的关系,他都得告白一下,最起码也当作努力过了,不枉费自己的初恋。
苏骁脸上平和的笑意愈发浓郁,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表现,都怪于征北乱插嘴,他的暗示引导现在出了差错,继续加大灵能投入可能会适得其反,让凌威军产生叛逆心理,所以苏骁现在也只能偃旗息鼓,等到改日再找个机会。
α只能喜欢Ω,这可是世界的铁律,大家都该好好遵守。苏骁在内心重复着他自己都不信的教条,然后准备从这个场所里面撤离,他需要一个可以完美保证自己“知心小学弟”人设并且不动声色地抹去凌威军恋心的法子,私底下直接拒绝或许是个好主意,只要他接下来更加努力地玩弄人心。
“这样乐观的思考与西里斯简直一模一样。看来苏骁你并不只是表面上的乐天派,是我错怪你了,我应该重新建立对你人格的评判模型。”无形的邻居还在煽风点火,但苏骁已打定主意今天要彻底无视他,不然之后的走向就会超出苏骁的把握。
“不擅长应对直接的求爱这点也一样,虽然性格起源于家庭教育,但我想相同的血或许也会有类似的影响。本来我还打算观察你与发情期α的交媾,似乎是不能如愿了。为什么,唯独对爱情有这么强烈的抗拒,与你之前的经历有关吗,惹上了什么疯子?”随着与苏骁同步的时间越长,智脑的思念波也就越感性,就像是大气升温让原本万古不化的冰山逐渐消解了一样,真是令人作呕。
“只是看过而已。看过我的养父都快五十岁的人,却会在易感期的时候,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独自喝得伶仃大醉,手里还抱着快二十年前的相片,一张一张地看,还对着自慰。这就是爱情,丑态尽出。我可不想变成他那样,要是有过像他那么一次失态,我会变得不想活的,所以智脑你的怂恿最好到此为止。”苏骁的嗤之以鼻几乎显得无比露骨,若是真的开口说话,这时已经能够听到他那嘲弄的语气。
执着于自己的独立与完美、渴望永远独善其身这点很像卡列欧。
但那其实是爱着别人的表现,为什么,他人对自己的恋情会让苏骁抱有抵触心理?
智脑很是好奇,但他知道这时候不能随便开口,现在正是蜜月期,要是随便说话,苏骁会跟西里斯一样把他打入拒绝交流行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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