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球杆向前平视时恰好通过主球的上顶点看到瞄准点,握杆的右手和前臂自然下垂,衬衣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未扣,弯腰时隐约露出微凸的锁骨和坚硬的骨线。
沉心静气,一击球中,连击七次,桌面上还留下一颗孤零零的黑球。
你是害怕了吗?曹影扬眉看他半晌,笑笑道。
你有什么可怕的?我怕的是她。
曹影抬眼望着霍延霆,见他嘴角衔笑,一双黯黝黝的瞳仁却是冰凉的。
一声清脆的撞击,黑球跌落球袋,一杆清台,他赢了。
你应该怕我曹影放下球杆,沉吟了片刻,叹气道,我喜欢她。
你说什么?霍延霆死死盯着他,愤怒地喘着粗气,试图抑制住心头越烧越旺的怒火。
曹影恍若未见他的盛怒,只自顾自呢喃:我说我喜欢
话未说完,霍延霆咔哒一声把球杆掰成两半扔在地上,一把掀翻桌子,翻身越过来,手揪着曹影领子,拳头就往他脸上招呼。
霍延霆狠狠捶了他一拳,曹影嘴角往外渗着血,手背擦出一抹血痕,他却满不在乎地笑了,注视着霍延霆的眼睛说:我只让你这一拳。
下一拳再轮过去的时候,就被曹影挡住了,他一脚将霍延霆狠狠踹倒在了地上,两个男人扭打撕扯起来。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马上惊动了整间酒吧,人们是酒也不喝了,球也不打了,纷纷跑过来看热闹,劝架的劝架,鼓劲的鼓劲。
徐佳莹听见一个女人对她同伴说:台球厅那边有两个男人打起来了!
曲舒雅转过头,笑眯眯地说:我敢打赌肯定是他们。
她们赶去时,两个男人鼻青脸肿的都挂了彩,面色阴沉,一言不发,被几个保安七手八脚按住。
曲舒雅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揶揄道:怎么?打球不过瘾还打架?
二人嫌恶地互看一眼,瞪着眼睛气哼哼地不说话。
曲舒雅向徐佳莹笑道:我认识曹影这么久第一次看他和人打架,自己居然不在场。口吻无不惋惜。
赔付了酒吧的损失,他们四个人就被老板彬彬有礼请出门。
四人分手后,霍延霆和徐佳莹打算开车回家,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片创可贴,撕开外包装,替他贴在脸颊受伤的地方,一张俊面上贴着皮卡丘,怎么看都滑稽有趣。
她见此,忍不住笑了一下,顽劣地用指头戳了戳皮卡丘,他疼得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面容有些扭曲。
说!你们为什么要打架?还当自己是中学生呢?她强自板了个脸,故作凶恶地冲人吼道。
他把脸别过去看着车窗,声音不禁有些发虚,就像作弊被抓包的学生:没什么。
她昂着头,笑嘻嘻地同他开玩笑:该不会是因为我吧?难道我这么有魅力,让两个大帅哥大打出手?
我女朋友岂止有魅力,简直是魅力四射。有种不安的情绪在他心中发酵。
手臂揽住了徐佳莹的腰往怀里一带,他把人圈得严严实实,声音响亮地在她脸蛋上啵了一口,目光十分淫邪,都叫我有些情不自禁了。
胡渣刺刺得脸上发痒,她把他往旁边推搡,不轻不重地捶打他肩头,笑着嚷嚷道:不把胡子刮干净不许碰我。
可慢慢的,她也就停下了反抗,双手无力地勾上他的臂膀,吻伴着灼热的呼吸细细密密的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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