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我回去会叫人上药,就不劳您动手了。”
许玉弦扫她一眼,似乎在告诉她,做梦。他一字一顿道:“趴下。”
唐晚意任命地趴在床上,当许玉弦略冰凉的指尖触上她温热的肌肤,激得她颤了一下。意外的,许玉弦手中动作非常轻柔。
“背上的伤哪来的?”她以前受罚,伤得都是后腿。
见唐晚意没回他,他大概猜出了是谁,“也只有你受得了你那姨娘,都当官了,还不知道反抗。”
唐晚意叹息一声,闷声回道:“没有她,我不知会沦落到何种地步。你清楚她偶尔待我也是好的,毕竟我唯一有血脉的亲人,这些年她在莫府过得也不容易。”
许玉弦劝了许多次都没劝动,没好气地扫了她一眼,“谁都心疼就不晓得心疼自己,你要在乖乖受罚,我直接把你捉到我府上待着!”
唐晚意抬头侧首郑重地看了他一眼,“不会的。”
许玉弦哪看不出她是不想住他府上,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就不记着点!”他随口一说,没想到,唐晚意若有所思地低下头,重新趴回枕上。许玉弦心里一咯噔,他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也是清楚,他似乎还真没做过什么好事,她这么想,保不准还把他越想越坏。
“你..”
“抛开别的不说,总之,这次能回来,我是感激许大人的。”
许玉弦有些愕然,手一抖,手下力道不自觉放重,看到她疼得一颤一颤的,嘴上嘀咕,“啧,真不耐疼。”俯身低头吹了吹她的伤口,低垂的眼底饱含愧疚自责。一丝丝凉意透来,唐晚意呆了片刻,耳廓微红,羞赧地埋入枕头,握紧了被褥。
他瞅着唐晚意,默了片刻,忍不住带了丝期待地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呃..还有那日请许大人在沁楼的酒菜钱也是您给出的。”
许玉弦好笑地看着她,嘴角勾起,搓了搓她的后脑,口中嫌弃道:“去了趟康县回来就变成个小财迷。”随即又眯了眯眼,“这又没别人,一口一个许大人,您的,叫我名字!”
“没了?”他又低声问,唐晚意绞尽脑汁,“还有现在帮我上药?”
许玉弦手一顿,心里有了想法。
上完药,他命人传膳,扔了件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我给你用的伤药见效快,熬过今天,明天随你想怎么裹胸都不会再撕裂伤口。所以今天就别走了,我派人到莫府说一下。”
唐晚意拢好宽大的衣领,摇头拒绝,“不行,我得回家。”
许玉弦指了指外头的时日,“这都半天过去了,你差今晚吗?”
“兄长..”
许玉弦烦躁地摆手,“成天兄长这,兄长那,他又没对你做什么,这么怕他干什么!”
唐晚意勒好腰带,抬眸看他,坚持道:“我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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