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眼中那是妩媚,生在女子脸上甚好,生在男子脸上就不好说,加之又是纯阴命格,越秋河没有见到一双仰慕自己的目光,而是鄙夷却又想觊觎的眼神,越秋河垂了眼眸,颇为无奈,又不屑一顾!何夕良走在最前端解释:“那是一把无处安身的魔剑,琉璃剑宗祖师将其镇压此地,以免遗留在外,恐生大祸。”“哦——”众人骤然如履薄冰。何夕良安抚道:“不必慌张,你们可见每把剑置于炉鼎,那不仅是对逝者敬意,符咒链借古剑余力环环相扣,上面所呈现的金色符咒与剑气结合,魔剑因此被牢牢压制束缚。”“以往只听说琉璃剑宗的剑冢有噬魂紫剑,居然瞒着天下藏了一把魔剑。”有人满腹疑团,大胆提出。“此魔剑煞气甚重,非同寻常。”不用此人说,空气中都充满阵阵压迫,谁也避免不了。“历来掌控魔剑之人亦是入魔者,出世便乱世,我等实属小辈,今日算是大开眼界。”有和事老讲话了,“今日圣尊既然邀请众人观望,也算公之于众,便不算隐瞒了吧。”“是啊是啊!”有人跟着点头附和。“既然如此请问圣尊,贵宗噬魂紫剑又在何处,我们今日来的目地可是想一睹噬魂紫剑的威力!”人群中有人喊出。何夕良有意看向越秋河,他半敛的目光扫在人群中,他在寻人,寻有无器宗之人,寻那个折磨他令他难安之人。并无器宗之人,也没有他的影子。越秋河心不在焉,器宗不来人是好事,而他不来,自己的计划将付诸东流。耳边飘来何夕良温和声音:“准备好了吗?”“他人了?”越秋河面无表情问着。“他让我带话给你,他说你不是他要的人。”何夕良注视着越秋河的神情,见他愣了一瞬,眼眸里布着红血丝,漫不经心笑了笑,转身望向高耸入云的魔剑。“那太好啦。”人声喧哗,只为目睹噬魂紫剑,何夕良手指轻挥,顿时一片安静,何夕良道:“请诸位不要越过石墩,想必已有人感受到靠近后的紧迫威压,为确保安全,请再后退三步,本尊施法开道,待辛夷君进入剑冢后,噬魂紫剑,自然苏醒。”如此交涉,各家修士纷纷后退三步,静观奇变。在剑冢开道只有本宗圣尊方能办到,并非因为圣尊修为高深,实则圣尊才能拿到开启的心法。何夕良立于雄狮中央地面,他像是两头雄狮对应的一点,但见他双掌对合,反扣婉转间,扬手至前,轻缓施出,一条直达魔剑之下的金色道路,璀璨夺目赫然显现。别人在惊奇眺望时,越秋河还在回眸男男女女的众多人群,没有他熟悉的面孔,他抿唇失望。
“秋河?”何夕良喊他,扬手指道。金芒通道与投射下来的阳光连接,如同一条金碧辉煌的通天大道,越秋河思忖片刻,终是踏上去。对于未知,他每一步走得不疾不徐,观望的人祈盼他能否疾驰奔扑,噬魂紫剑到底是个啥样?辛夷君下场如何?众人附耳议论,成群,事不关己津津有味评论,只当看一场有关他人生死的大戏,就差琉璃剑宗不够体贴入微,挪把椅子坐上。仿佛走在金子里,被镀上一身金色,同时感受到金芒以外被无形剑气紧紧压迫,金芒被挤压弯曲,若无金芒护体,越秋河难以想象自己是否能够抵抗。他莫名回想起,有一次道无竟闭关三个月才出关,可是后来道无竟告诉他,是剑冢的魔剑出了一些情况,他是在此待了整整三个月。道无竟没有告诉他在剑冢里三个月都做些什么,此刻越秋河方明白——是战。是战胜魔剑又或是战胜噬魂紫剑,均是他在与自己较量,道无竟在找寻自己,战胜心魔。圣尊亦有心魔!逐渐靠近,似乎离道无竟更近了一些,越秋河运筹帷幄,心道:我亦可以。魔剑跟前立有一石碑,宽三尺高一丈,光滑且无任何纹饰,再抬头仰视,八方锁住魔剑的铁链,粗犷绵长,好似在锁一座大山,越秋河感觉自己太过渺小,如同蝼蚁。心中生出不好的念头,他再次转身回眸,远处每一张面孔连同何夕良,从未有过的陌生,他们翘首以盼,越秋河怅然若失。他没来。咬破的手指流出鲜血,滴在石碑上,很快就渗入石碑,何夕良让他此刻应当行礼,越秋河偏生不想。他朝石碑喊话:“噬魂紫剑听说你非凡剑,生有灵性,我乃琉璃剑宗弟子越秋河,既然你已吃了我血,今日便与你切磋一番,你敢于不敢?” 林素围观人数千人之多, 四周却落针可闻。那纤细白皙的指节敲在石碑上,越秋河纯属挑衅:“诶诶诶,是否睡太久,醒不来了?再不现身我出了剑冢逢人便说噬魂紫剑大败于”石碑被越秋河指节逐渐敲出声响, 令人震惊不已的是响声如云顶间大钟被撞, 震耳荡魂,越秋河忍不住紧捂双耳。奇了怪了, 没使力啊!再定眼一看, 石碑中央如同藏云隔雾, 一片幽光犹如漩涡,越发亮眼, 越秋河揉揉双眼,陡然间,周遭风云变幻,尘沙飞扬, 石碑砰然炸裂, 越秋河猝不及防眯眼,侧身扬手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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