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安逃跑了。
他真的很害怕,害怕萧云会找到他。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有逃跑的想法了。但每次当他想起萧云对他用过的那些可怕刑罚,他本来想逃出去的想法又被自己压下去了。
今天萧云难得的没有锁他。可能是觉得调教的已经够狠了,也可能是逐渐对他丧失了兴趣。这可是大好的逃生机会,白言安自然不会错过。
偌大的魔尊卧室里只有他一人,当他从床上爬起来,下半身的后穴还在隐隐作痛。其实距离萧云上次玩他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可能是那次玩的太狠,后穴一直都没有完全愈合,一走路还是会有隐隐的撕扯感。但顾不来这些,白言安脚一落下地,就快步走向窗边。大门是一直有警卫在把守的。虽说白言安的灵力大部分都被封住,但以前的一些轻功还是相当于肌肉记忆刻在了身上,白言安突然又想起当时逼着自己练功的师兄,心中不免泛起一丝酸涩。
手把住窗沿,纵身一跃,白言安翻出了卧室,外面是种类似于城堡后院一样的花园,种满了花朵,但暗红的天和乌黑的云彩硬是让人感觉到头皮发麻和无尽的压迫感。“得快点”,白言安想,他不知道萧云具体什么时间会回来。由于内力被锁,白言安赤着脚也跑不了很快。花园里种满了暗红色的彼岸花,颜色纯的宛如滴血,花径上的倒刺一步步扎着白言安的脚底,但根本没时间在意这些小伤,他依旧在不停的向前奔跑。
突然空中降下了血雨,白言安感觉有液体滴到了自己的头上,手上,一抬头远远望去,暗红色的身影就漂浮在半空中,纯黑色的眸子看不出一丝感情,也不知道他视线到底是看向哪里。但是白言安僵住了,他知道,他知道萧云来了,他看到他了。
本来奔跑的脚步突然停止,白言安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开始颤抖,他不想这样,他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双臂,蹲了下来,被发现了,要完了。他的牙齿也开始打颤,不由自主的战栗着,作为身体的主人也没有办法抗拒这刻到骨子里的恐惧。
上一秒红色的人影还在高空中,下一秒已经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地面。优雅的红衣配上围绕在他身边的彼岸花,任谁都会忍不住感叹到这犹如画幕般的一幕。但白言安怎么可能抬起头欣赏,他战栗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站起来,他只能一点点用手把自己身体向后移,但其实也是徒劳。萧云一步步的往前走,脚步一次次压过地上的花朵,花瓣被踩在脚下,红色的汁液也粘在地上,宛如预示着白言安接下来的遭遇。
“别别……”,白言安终于说话了,但打着颤的嘴却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萧云的脚步越来越近,仿佛世界都安静下来,他的脚步声在白言安听来宛如死神的钟声,咚咚地踩在他的心上,来索取他本就残破不堪的生命。
“抓到你了”,萧云用手捏住了白言安的脸,本来白言安的脸上也没有多少肉,但被掐起来之后脸上的肉被挤压的都快从萧云的指缝里溢了出来,可见萧云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我……我……我是出来散”白言安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剧痛从他的右脸传来,一个踉跄直接跌倒在了地上。刚刚掐的脸上的红印子还没有褪去,现在右脸直接就变成了紫红色。鲜血顺着白言安的嘴角往下流,他觉得自己的后槽牙都有些松动了。
“小言,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哦”萧云的脸上浮现了笑容,但白言安知道,那只是他愤怒至极的表情。下一秒直接萧云拉起他的头发,往魔窟里走去。
魔窟里关押的都是魔族的犯人,他们因为残害同类,强奸,偷盗,种种的原因被关押在这里。今天魔尊自己亲自来魔窟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魔窟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魔尊,哦对,还有那个被他拖拽的那个男孩身上。
“那个男孩是谁”“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两名胆大的魔族在偷偷的说话,但不论多小的声音也逃不过魔尊的耳朵。
“呵没错,想尝尝吗”萧云发话了,两个魔族惊恐的抬起头“大大人罪人们不敢”白言安虽然被拽的一直低着头,但他明显感受到了那一道道炽热的视线,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
“别别主人……我我错了”
“我真的没有想逃主人”白言安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他真的害怕萧云给他放到这里,成为他们魔窟里所有人的猎物。“小言,这话你听听,你自己都信吗”,萧云俯下身,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道,脸上还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看我们小言,哭的多委屈呀,这么可爱的脸蛋,怎么就被糟蹋成这个样子了呢”苍白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帮白言安擦去眼泪,温柔的样子仿佛和刚刚扇他耳光的完全是两个人。“我我错了别把我留在这好不好”
“但犯了错就要有惩罚呀,光道歉有什么用呢?要让小言记住呀”萧云猛的把白言安的脸甩开,让他又一次狼狈的跌落在地上,手肘擦过地上粗糙的石子,本来白皙的手臂也开始变得伤痕累累。
“所有人听好,这个人送给你们了,随便玩,但是不要玩死,等一天之后我会再来”说完萧云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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