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方砚,见过乌袍君。”两人互相见礼,而后乌袍君方才有些犹疑地看向唐僧师徒。“不知这几位长老是……”“贫僧乃东土大唐驾下差往西天的取经者。适才路过贵地,故前来拜谒。”唐僧躬身道。“乌袍君莫怪。我与圣僧一行途中偶遇,便相携一道前来拜访。”而方砚亦出面解释。“不妨事,不妨事。”乌袍君听说了唐僧的来历,目光扫过跟在他身边的三位徒弟,在孙悟空面前颇为在意地停了停,眼中露出几分喜色。“还请几位长老里面坐。方道友,请——”于是诸人便一道入殿,先拈香礼拜过殿内的三清圣像,而后各自落座。孙悟空眼瞅着方砚同那乌袍君打了番眉眼官司,之后乌袍君便借口招呼童子看茶,转身进了后殿,不由得略眯起了双眼,望向方砚。“小石头,你特意在此处等我们,到底所谓何事?”“我本是受戒贪长老所托,前来探望乌袍君。”“戒贪?”“正是当日观音禅院内同我一道的熊罴道友。”方砚说罢起身,冲唐僧一礼。“有赖圣僧当日点拨之恩,使戒贪长老一念悟道,自此皈依佛门,正果可期。”“仙长请起。”唐僧连忙扶住方砚,“贫僧不曾做过什么。若戒贪长老有所悟,想是他自有慧根。”然而方砚并非凡人,他要拜唐僧,唐僧又如何拦得住?孙悟空看出师父的为难,只得出手扶起方砚,心中暗自腹诽这小子倒是机灵,让他原本刻意营造的、有些僵硬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几人再次坐定时,孙悟空也就收敛了先前特地摆出来的咄咄逼人的模样,而方砚也不急不缓地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原来,自那日辞别熊罴后,方砚与熊罴时常还有书信往来。而这位乌袍君同样也是熊罴的旧友,在得知熊罴悟道后,便来信祝贺了他一番,却也在信中吐露了自己的烦恼。“你想让我们帮这乌袍君解决他的烦恼?”孙悟空蹲坐在石凳上,若有所思。“正是。”方砚冲孙悟空一拱手。“戒贪如今有观音禅院偌大家业,轻易不得走动。正巧我与乌袍君因戒贪居中牵线,也有幸相识。戒贪听闻我近日要至黄花观附近,便托我前来看看,也试一试能否替乌袍君一解烦忧。”“你且莫作礼。”孙悟空摆摆手,“那乌袍君看着也是得道之士,到底有什么忧愁自己解决不了?”“其所忧之事有二。”方砚竖起两根手指。“其一,乃是他有七位师妹。自离开师门后,肆意妄为,常以饮食人肉为好。乌袍君虽为大师兄,却也劝诫不得,又不忍大义灭亲,只得将七位师妹关在她们自己的洞府中,以作约束。”“可是之前那座庄子?”“正是。不过此举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乌袍君心下已有解决之法,但靠他自己,却难以实现。”
“什么法子?”连猪八戒也不由得好奇地问上一句。将七位娇滴滴的师妹就这么关起来,这乌袍君也当真舍得。“这个法子便是乌袍君所忧的孙悟空一个纵云,便已来到了紫云山上。他按下云头,看着千花洞外奇花争艳的景象,明明眼前具是美景,却还是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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