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手来处理一些公事,邬永琢么,什么时候算账都不迟,他有的是时间。
邬永琢买的家具与衣裳都价值不菲,他出手阔绰,谦逊有礼,纤细又美丽,很容易就被人盯上了。
搬入小屋的第一晚,也许是太累了,他睡得很早,起的很晚。
他又梦到了白珩,只是醒来就一股脑的都忘了,坐在床榻上,光从窗户透进来洒在他身上时,他呆坐着,怅然若失。
第二天,他在屋旁边种了一点菜,想着这样他就不用到山下去买了。只是他低估了种菜的难度。要知道在地上挖个坑,把食物一整个埋进去,是很难有收获的。
况且,生长是需要时间的。
他不知道,所以他很欣慰,兴奋的有些睡不着。夜晚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树林里有什么虫在叫,有什么鸟也在叫,不远处的湖面上有鱼在跳动,风吹过,树叶也在叫,院子里好像什么动物,真的是动物吗?他有些害怕,想起之前看见的土峰荒坟,过去十几二十年看过的听过的那些恐怖意象,七零八碎的拼凑在一起。
邬永琢只能咽下口水,蜷缩着躲在被子里听着自己的呼吸与心跳祈祷快一点天亮。
他后悔了,单只想着要偏僻,不要让白珩找到他,却没想过,如此荒芜之地,是不是真的适合他居住。
门似乎响了?他有些怀疑自己有没有插上门栓,吱呀声,是门开了吗?他总觉得床边好像站了一个人影,又过了一会儿,他甚至感觉到有人在他的被子上爬来爬去。
他太害怕了,眉头紧锁着喘着粗气又因为担心自己的喘气声太大而往嘴里塞被子,多熟悉的动作。他默默祈求天亮,甚至寄希望于白珩忽然找到他掀开他的被子把他提起来扇两巴掌。
可是周围是那样静又是那样吵。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邬永琢暗下决心,明天天一亮他就要搬走。
等邬永琢再次醒来时,万幸已经天亮,他来不及多想,立即要收拾收拾走,才发现他放在包袱里的钱袋子不见了。
他险些站不稳,扶着椅子慢慢坐下,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没有银子,他几乎就不可能有尊严的活下去。
邬永琢不敢想,后悔昨天夜里懦弱的行为,恨不能以头撞墙,却又意外的瞥见他的钱袋子就躺在他枕头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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