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颀找到邓江与泽生藤时,终于累得快要喘不上气,但他必须寻求她们的帮助。
见到皇孙找来,邓江吃惊,也呼喝其他部下补上战事位置。带岁颀到战场旁稍事歇息。
随侍递上布巾让两人缓解这附近干燥尘土及汗水造成的不适。泽生藤一脚踩进帮他准备好的水桶中。
「计都被屺山山灵掳走,我需要在屺山生长的泽生藤协助我进山上的屏障把计都救出。」岁颀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意。
邓江几人虽是驱使了泽生藤,但这是在与他协议好的互惠当中。这样的事,她看向泽生藤「你怎么说?」
「什么?」喝水中的泽生藤反应迟钝。邓江把岁颀的话与他重复了一次。泽生藤楞着,邓江正要重复救被泽生藤打断「我想想……」
邓江与岁颀于是抓紧时间饮食。终于泽生藤吸饱水开口「抱歉……在战场上我似乎还有机会活下来,胡卑……」脱离了胡卑一阵子的泽生藤胆敢不用敬称了,「他会瞬间取我性命的……」
「你是否认识其他屺山生长的妖灵,能帮助我的?」岁颀不愿直接接管泽生藤的意愿,毕竟的确可能折损他的性命。
「抱歉……」
岁颀继续散出感应,只是他太累又太担心彤青,无法专注找寻屺山下来又有足够能力救出彤青的妖灵。
「只有屺山生长的才能进那屏障?」邓江问。
「是。」
「但,会不会即使泽生藤进去了,也无法把计都带出来?」
「有可能,所以才真的需要够强大的妖灵,使胡卑昏厥或无法集中注意。才有机会打破屏障。」
「嗯……能使胡卑集中注意的,大概只有无然吧!」泽生藤这句话让岁颀当头棒喝!「计都灵是被胡卑所夺,正在无然的身体当中!」
「那只要将无然的身体偷出就好。」「还是需要一个什么转移胡卑的注意力……」三方又陷入沉思……也或许是极度疲累无法思考。
「再假装一个无然在外面喊他,把他引出来?」「这有办法取信于他吗?」「那……假装一个幼灵在外面假装是他俩的小孩……」「如果可以假装的话……」泽生藤说,「到是有个对象应该可以取信于他……浮然,无然的哥哥。」
邓江与岁颀睁大眼看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浮然想……浮然想占有自己的妹妹,很久以前被胡卑赶下山去,从此不知所踪。他母亲鱐下山找寻多次都没有找到。如果是浮然出现,胡卑应该会很不开心。」
「万一他其实已经被胡卑杀死……」「我到是有个方法故弄玄虚……泽生藤,我还是想请你与我一同上山,不用进屏障,但帮我弄出这个玄虚来……」
「妳陪我吗?」泽生藤问邓江。
邓江皱眉带有歉意的说「我身为竭城尹,我不能擅离……」
岁颀建议,「妳们趁现在休整,我正好要去找尚礼,我去帮妳们请示。」
邓江面带难色的说「……你还不知道?尚礼死了。」
正刚站起的岁颀吃惊,又坐了下来。他的计画需要重新来过一次了。他很急,又不停劝告自己必须冷静,冷静才能解决困难。想到他的妻子同时承受灵魂撕裂与被强暴的痛苦,他实难专注。又不得不专注。
「计都……一定要救吗?」邓江迟疑的问。现今三方为她交战,救出来,又有什么好处呢?但看他的耳坠,又恨自己嘴巴乱说「抱歉,别在意,我只是累了!还是要救的……」
隽在外面战了一会儿酣畅淋漓的进来。刚好听到这句。他对岁颀说,「这样说来,其实你若在明面上救她出来,她立刻会成为政治筹码。」
「敳靳已经见到她了,这件事无可避免。」岁颀把脸埋在手中,离得远了,担心感受不到她,感受到她了,就是撕裂的痛苦。
听到隽的话,邓江转身就吩咐下去,把[敳靳为了计都抛下尧的战事]的讯息散给尧军、扰乱对方。
干坐着不是办法,岁颀决定还是去中军帐处请示,并寻求其他类似尚礼能力的人帮忙。隽还是跟着他。邓江倒头就睡在泽生藤身上,不管上不上屺山,一觉之后还是一场硬仗。
另一边,将鹿贽送回竭城的人祁沄交由手下完成,她身为这次与会预定的军官不能离开战场中心。
但当她稍退往后方调齐军队准备固守防线时,竟接到后方来讯,说鹿贽逃脱了。还说,不知怎么逃脱的,一眨眼就不见了。祁沄想大概是身有灵力,但这并不罕见,仍是将看守及押送者处了军法,待战事后一併发落。
眼下,她应该暂时不管的,洛军整体守备、进攻节奏才是要务。但她心里放不下,也许是当时他已经将她拿下,却在日蚀时束手就擒。既然就擒,为何又要逃脱?
他逃时队伍尚未到达竭城,若他要回尧军……她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方位、路程。待上亳和一队亲卫决定出去拦截,真的找不到就算了。但依然,祁思不肯,除非让他跟。事实上,不管如何,哥哥就是要跟就对了。祁沄翻了白眼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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