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花走后,向之行等了半天不见向滢回来,出去一看,赫然在跟唐硕聊得正欢!
向、滢!他大步走过去,将几乎要贴到男人身上的女孩一把拽起来,跟我回去。
隐忍到极致,才没有当着外人的面说她不是。
向滢却叛逆地甩开他的手,舅舅你去忙吧,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唐硕连忙献殷勤,是啊教授,我可以带向滢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来,不得不识趣地表示:对不起,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教授从来没有露过这样的表情,像是要被抢走弥足珍贵的宝贝,浑身竖起防范的盾牌,森严可怕,濒临爆发。
唐硕被怵到了,只能不甘心地离开,回头看到向滢朝他挥手,下次再聊。心情瞬间转好。
向之行将恋恋不舍的向滢强行拖回办公室,大门嘭地一声被他重重甩上,隔出一个私密空间。
舅舅,你怎么那么没有眼色,我和他聊得好端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抓奸呢。
向之行呼吸微促,他迟早要被她气死!
这几天又跑哪去野了,学校也敢不去,要不是你同学打电话找我,我都不知道你胆子大到这个地步!
男人一口气骂完,胸口却攒着难以抒发的抑郁和苦涩,只觉得离她越来越远。
渐渐地,愈发看不透她。
可面前的少女表现得安静又乖巧,像个再听话不过的孩子,任他批评,不予反驳。
向之行看得心软,她好不容易来找自己一次,自己却又给她不痛快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只剩下无止尽的争执?
男人反省自己的时候,向滢眨了眨眼睛,精致的脸上绽出光彩,我同学找你?谁啊?
向之行苦笑,竟然半点没有被他的斥责影响到。
他以为的乖巧不过是个假象,她表现出来的听话,也只是她的一层伪装。
转头她就能忘了他所有的交代,不,他这个舅舅,她都不会放在眼里!
向之行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滞涩。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知道,她只是病了,病得很严重。
一个叫叶境的男孩,他很担心你,希望你尽快回复他。
向滢眸光轻闪,我新交的男朋友?
向之行沉闷地点了下头,那个男孩他特地了解过,跟顾晏迟不同,是个干净纯粹的少年。
他没道理反对,既然无法阻止,相比其他可能会加重她病情的男人,叶境的善良和温柔,对她反而有好处。
舅舅,给我你的电话。向滢的手机还在郁时年那里。
向之行知道她要做什么,压住本能的不喜,掏出来给她。
向滢觉得他也太奇怪了点,就这么爽快地同意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叶境没有接听,向滢迫不及待地说:要不然你送我去找他吧,我很想他!
向之行一言不发地拿起车钥匙。
向滢凝视他一会,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突然多了一枚婚戒,以前他从不戴的。
她快走两步,牵住他的大手。
向之行僵了僵,理智上很想甩开她,但他要是不心虚,舅舅和外甥女牵个手也没什么。
不等他纠结出个结果来,向滢已经撒了手,手里多了枚男戒。
以前我一直想看舅舅的婚戒,你却不给,现在终于见到了它的真面目。
向滢迎着阳光打量。
向之行神色复杂,他对这枚婚戒没有太大感觉,在她手上,却好像有了不一样的意义,又生出一种另类禁忌。
如果她开口索要的话,他或许可以送给她,就像送一件不怎么会用到的普通物品。
但其中所隐含的意义,只有他懂。
他知道向滢经常会提一些大胆又无理的要求,还知道她喜欢设计对戒,可能会借过去看看。
他正准备说好奇就拿去玩吧,向滢突然啊地一声!
快停车,戒指掉出去了!向滢说着就要开门,车门却被男人咔地锁死。
向之行皱着眉,掉了就掉了,这里是立交桥,不方便停车。
那是你的婚戒!向滢瞪大眼睛,着急地向窗外探出脑袋。
回来!向之行伸手拉了她一把,随即将车窗也锁上,从这里掉出去不好找。
是啊,结构复杂的立交桥上,道路迂回,车流大,车速快,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如果没有一个在乎它的人用心去找的话。
向滢自责地垂下脑袋,舅妈会不会很难过
不会。那枚戒指从买来到现在,他都没有戴过,沈娅也没说过什么。
就是有些遗憾,他的一个想法没有变成事实。
但这就像一个警告,让他昏然的头脑清醒过来。
庆幸自己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
穿过立交桥便到了首大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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