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林寒在高三的教学楼下停了停,抬头看着之前教室的方向,外面考试的红榜上早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人。
“我当时在艺术生班上,和你们离得挺远的。”
林寒唔了一声,温远道:“当时大学开学我就认出来你了,不过毕竟不熟,我也没说。”
“……啊。”林寒抬头看他一眼,“但我真的对你没印象。”
“我也就看过你几次,不认识也正常。”
林寒却敏锐地感觉出一点不对。如果真的只是看见过几次,那温远怎么能记着他?
但他觉得这个问题没必要追根究底,于是就配合地糊弄过去了。
“不过我也想过一件事。”在他们走到校园两侧种满梧桐的主干道时,温远突然说,“我那个时候如果跟你搭话,会不会……”
会怎样吗?
林寒不解地转头,温远欲言又止了一会,没再说下去。
他一向冷淡强硬,罕见能有这样犹豫不决的神情。
“可是开学后,你也没有……跟我说过几次话。也就是报道那天,帮我提过东西。”林寒说。
“是。”温远竟然坦荡地承认了,“要听实话吗?我后悔了。”
后悔?后悔什么?
林寒肩上一沉,温远揽着他,带他走出校门,问:“要去寺里看看吗?”
从学校大门出来向北走有座小山,山上有座一百来年的古寺,算是本市的景点。
林寒跟着他走了两步,回过神来:“你不是把路线都计划好了吗?还要我带你……真是。”
温远:“你生气了?”
林寒:“我生什么气?”
他们两人莫名其妙地对视一会,林寒总觉得奇怪,转身要走。温远拉住他的手腕,轻声说:“不是要哄你,我是怕你不跟我出来……”
他话音未落,忽然低下头,轻轻亲了亲林寒红润的唇瓣。
“喂!这是在外面,你……”
林寒蓦然收声。
他的视线落在温远身后,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微微睁大了眼睛。
温远握着他的手被拽开,江以河面色阴沉,什么都没说,抬手就在他脸上砸了一拳。
林寒一怔,正要拦他,身后就有人轻轻盖住他的眼睛,在他耳边亲了亲:“小林,别看。”
“这是在大街上,你们搞什么?”
林寒抬手抓着钟衡的手腕,一下没拽开:“还有你们怎么过来的……钟衡,放手!”
他听到拳头砸在人身上的声音和短促的闷哼声,钟衡还捂住他的眼睛让他别看,林寒忍无可忍:“别太过分了!”
钟衡的手放下来,神色复杂。林寒转头去看温远,他被江以河揪着领口,嘴角已经破了,满脸冷淡,却没有还手。
“过分?这就叫过分了吗?”江以河表情难看地笑道,眼神几乎有些狠厉,“林寒,你被他……你怎么不觉得过分,嗯?我打他,你就心疼了是吧?”
“你在胡说什么。”林寒头疼地皱眉,“想被人拍下来吗,还是想进派出所?放手,江以河!”
眼看着有路人举起手机向这边来,林寒耳边都嗡嗡的,罕见地显露出怒色,声音也重起来:“江以河!”
江以河死死瞪了他一会,抬手甩开温远,就向林寒走过来。他身材高大,抓住林寒的手就拽着他走:“算了,回去再好好跟你说。林寒,你最好能给我解释清楚……”
林寒被他扯得踉跄一下,勉强站着,反问道:“我要解释什么?”
江以河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仿佛捉奸的男人在看自己理直气壮出轨的妻子:“还能是什么?你跟温远是怎么回事,你比我清楚多了吧!”
钟衡呼出一口气,他说:“等一下,冷静一点,你别把小林吓到。”
“你也闭嘴吧。”江以河冷笑道,他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转头对钟衡开口,“你就在他面前装好人,现在也装?我跟温远动手,你再摆出好人的样子,林寒就觉得你好了。”
温远用手指抹去唇角的血丝,看着江以河对钟衡怒目而视,没什么感情地冷笑一声。
林寒站在原地,抽了一下手:“江以河,我让你放手。”
江以河:“干什么?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你跟他是自愿的?把全宿舍人都睡了一遍,林寒,你可真……”
“放手。”
江以河猛地住了口,他回头,神情里带了点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寒,而林寒也冷淡地抬头看他,唇角绷紧,神情近乎阴沉。
“行啊。”
沉默了好一会后,江以河冷冰冰地点头,松开了拽着林寒的手,“是我自己自作多情,非要管你……”
他说不下去了,猛地拧过身就走。
林寒头疼地站在原地,问刚刚一直在沉默的钟衡:“你跟他一起来的么?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钟衡慢慢地说:“还是很复杂的,不过不适合在这里说。走吧,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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