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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了徐丽。

我坐在她家客厅里,久久不语的看着她如何逗弄幼儿,给她儿子读着三字经,我从她身上看到了母性。

我有点想掉眼泪,眨了眨眼,泪已经跟着想法爬上了脸庞默默往下流。

徐丽没有说什么,可却也什么都说了。

她的眼神冷淡而凉薄的看着我,我从她眼里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而蛛娘在吐着丝线编制情网。

飞蛾扑在了蛛网上,一层一层的往下陷,当它察觉的时候,它已经没有了翅膀。

“啪”

这清脆的巴掌声响切在这处空间,疼痛袭击了我的脸颊,火辣辣的刺激的眼眶更加湿润,忍不住隐忍抽泣。

她问哭什么?疼吗?

我摇头又点头,她就摸着我脸颊上的印跟我说。

杨莹,你这人啊,坏而不自知。

明明从里到外,骨子里泡的都是坏水,可这双眼睛却无辜的紧。

你真的不知道你在哭什么吗?

其实,我知道,我不止脸颊疼,还有我指甲扣进掌心肉里的疼。

我都知道,我知道我在哭什么?为什么来找徐丽。

左不过仗着持宠而娇的待遇来索取他们的纵容来满足我的贪婪。

对肖厉成这样,对徐丽也如此。

我的思想受到了很多冲击。

从客车上的徐丽那一身连衣裙里,那玫瑰味的香水里。

从第一个男人对我的身体产生欲望里。

从第一次投奔同学开始,从灯红酒绿里,从喧嚣里,从肉欲色欲里。

从同性的迷茫到异性的第一次性欲里。

从第一次听到鞭子的劲鸣声里。

从被架上高台俯瞰的视角里,我抬头看到了天地。

天地告诉我诸般,星空告诉我缤纷。

我从南方的小村扎进了北方的城市,这城市里有人托起了我的脚。

他让我看到了广阔,也窥见了欲望,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他都教会了我。

我把他看做了我的丈夫,一家之主的丈夫,所以我依赖他,信任他。

但当我扫开这一叶智障的时候,我又发觉了,我在他为我铸造的天地里打转,脚踝上的绳子不论我走到这方天地的哪个角落,它都会让我回归中央。

抬头往上看,又看见了不变的天空。

我盯着绳子看了一夜又一夜,在一次欢愉过后,我提出了让他陪我回趟故乡的祈求。

我以为他不会答应,可他却应许了,可我还是没有感知到脚上的绳子松开几分。

不知第几次低头没有去看天。

因为天空阴沉沉的挂着乌云密布,随时会降下一场雷霆暴雨。

所以我在雷霆暴雨来临之前见了徐丽,挨了一巴掌。

而后我见到了肖厉成的堂客。

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坐在檀木椅上,她喝着咖啡,空气里都是咖啡豆磨成粉的香味。

我向前近了两步,在她用喝茶的姿势吹拂着咖啡热气的动作里,又近前了一步。

她问我要什么?

我想了一刻钟的时候,颤着唇的回答着。

要他。

她噗嗤一声笑了,笑声是悦耳的,我却觉得脸皮子崩的厉害,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手指不自觉的搅着贴着大腿的布料。

我知道,我的妄想又惹了笑话。

可我是真的想要肖厉成,想让他那双含笑的眼里有我,想听他咬牙切齿的唤着娇妮儿。

想要事后温存,想要听他胸膛的心跳,想要他的体温熨帖我,想要他的手掌覆在我的头顶。

再想听一声叹息。

想让他再说我一次心软。

我的诸多想要,所以我向肖厉成的堂客提出了抢夺她丈夫的妄言。

明知不可为,可我还是将道德碎在我所看见的天地里。

我跟肖厉成的老婆开了一个赌局。

结果是我输了。

我再次见到肖厉成的时候,是99年的年末了。

他瘦了,瘦的那副壮硕的身体像具行走的骷髅架,鬓角生了白,眼尾的纹更为绵延漫长,岁月终于向他划了一刀。

就像是我站在遮阳伞下遥遥的看着刚出医院的他。

阿毅为他推着轮椅,本来该是我的工作,但我迟到了。

他进狱-出狱-住院-出院-失势-苍老。

我做的推手,从我与他堂客交谈之后的至今。

我做的事无法回头,也满盘皆输。

我想要的人他看我的眼神宛如一个陌生人,眼神平静的荡不起一丝涟漪。

他不恨我,也不怨我,他只是说了一句。

“娇妮儿心还是不够狠。”

不够狠,所以输了。

不够狠,所以得不到想要的。

我很难受,难受浑身都在抽搐的疼,疼到想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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