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关心你了,不然要眼睁睁看着我们学校上新闻?”
许璟看着赵然跑得汗流浃背的样子,轻轻笑了笑:“我好饿,你请我吃饭好不好?”
赵然:“可是可以,但是不能太贵。”
“那你等我一下。”
许璟跑到一个很像“前台”的地方,对坐在后面的警员温声道:“请问一下,刚才来捞我的人是不是姓包?”
“不是啊,”被问的人一脸茫然:“好像听人叫他蒋先生,怎么了?”
“……”
许璟愣了几秒,在对方低下头时急急开口:“那我可以走了吗?”
“呃,他们正在和解,你不等他?”
“不用等,我先跟我老师一起走了,”许璟转身之前,又补充道:“如果还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派出所出来是一片居民区,道路两旁商贾林立、鳞次栉比,生活很便利。
许璟饥肠辘辘,刚走两步看见家小面馆就走不动道了。
下午三点,店里一个顾客也没有,除了门口坐着个老板娘正捧着手机看古装剧,还有个店员躺在长凳上旁若无人地午眠。
许璟点了一碗十块钱的红烧牛肉面,转过去问赵然:“你要吃什么?”
“不用了。”赵然也仰头,煞有介事地浏览墙上挂着的菜谱:“我不饿。”
热腾腾的面端上来,烟随着风往许璟的反面飘,把赵然的眼镜熏得起雾了。
视线再次清明时,他看见许璟的脸埋进碗口,眼泪啪嗒啪嗒往里掉。
赵然惊骇万分:“你哭什么?”
“没什么,”许璟吸了吸鼻子,眼睛红而透亮:“就是好久没吃到过热的食物了,太感动了。”
“所以是好吃到流泪?”赵然实事求是地说:“老板真该把你的样子拍下来挂在墙上,就是活广告了。那你不能把眼泪掉到汤里去了啊,不然就咸了。”
蒋易秋被敲了笔狠的,出来时,光头为首的几人还给他散烟,甚至还想与他称兄道弟,最好拜个把子。
蒋易秋没什么精力应付,草草接过来,在大厅里寻找许璟。
“刚才的人走了?她往哪边走的?”
蒋易秋得到一个方向,火急火燎地沿着这条路杂乱无章地找过去,不该抱希望的,但思维好像在瞬息万变的走向里变成了一条直线,不会转弯了。
许璟吃得很慢,蒋易秋走进来坐到她对面时,她才吃了一半。
老板娘殷切地走过来,“要吃点什么?”
蒋易秋刚刚结束一次出差和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看起来又商务又精英,与这油腻腻的街边小店格格不入。
赵然见不得别人尴尬,哪怕只是个素昧平生的面店老板娘,他主动推销道:“来一碗吧,特别好吃,许璟刚才都被好吃哭了。”
蒋易秋终于注意到旁边的赵然,他的目光在两人间游移了一圈:“你是谁?”
赵然将他的傲慢与疏离看在眼里,不以为意地自我介绍:“我是许璟的统计学老师。”
“哦,”蒋易秋对站着的老板娘说:“我不要,谢谢。”
蒋易秋抽出几张纸,在空中带起一片飞屑,仔仔细细地将自己面前的区域擦干净。
然后把手肘放在桌面上,“许璟,你……最近还好吗?”
许璟一心扑在面上,含糊道:“还行。”
一说到这儿,赵然突然想起:“对了,明天就要开始期末考试了,你别忘了来参加。”
许璟差点被汤呛着,“明天?那完了,我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
许璟本来是大马金刀地坐在对面正中间,惶恐之余,她往旁边挪了挪,正对着赵然:“下学期就要实习了,最后一次期末考试是不是会放水?”
赵然义正言辞:“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不对吧,”一旦有了猜测,种种佐证都跳出来为猜测添砖加瓦:“我听严思敏上次打电话,好像说什么因为考研所以有两门课的考试去不了,而且我们宿舍那亭亭,秋招都被招走了,这期末考试肯定就是走个过场。”
许璟拧起眉,心想不管怎么样,还是必须要回一趟学校拿书。
蒋易秋见她又埋下头安静吃面,见缝插针地问:“你和阿姨现在住在哪里?”
许璟慢悠悠地咽下去,“跟你有关系吗?”
蒋易秋刚想发作,看了看赵然,客气开口:“赵老师可以先回去上班了,我送她回去。”
“那可不行,”许璟当即放下筷子:“我现在情绪特别不稳定,如果回家的路上出了什么事,赵老师作为从派出所把我带走的人可是要负责的。”
蒋易秋:“你的车都被交警大队拖走了,还能出什么事?”
赵然感觉到他们俩似乎有点不对付,主动打起圆场:“没事,我下午本来也没课。”
他看到许璟投过来“计划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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