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澹春山的颈窝,温热的液体与澹春山的皮肤接触到的瞬间,仿佛在澹春山的心上烙了一个伤疤,烫的他不知所措。
澹川瓮声瓮气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贺健一直拿视频威胁你,嗯?哥,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一直让我当一个恶人,我……我……对不起……哥哥……”澹川头一次哭的这么大声,像是要把从前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一样。
澹春山被澹川抱的喘不过气,他想伸出手拍拍澹川,就像小时候一样,把他的头贴在自己心口安慰他,但是他的双手被封在大衣里,只能任由澹川把眼泪统统流在自己身上。
“不过哥哥,以后贺健再也不能威胁你了。”澹川抬起头,恢复了往日冷静,眼中蕴藏杀意,但那情绪转瞬即逝,他的唇与澹春山的唇像是蜻蜓点水般接触了一下,随后又垂下眸子,下巴轻颤,眼泪再次落下。
“你被绑走后,我差点快死了,哥哥,你就不心疼我吗?”澹川像是撒娇一样,声音与平常截然不同。
澹春山觉得差点要死的明明是自己,但他最是受不了澹川撒娇,便用头蹭了蹭澹川以示回应。
“不过话说回来……宋先生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是怎么会来的这么快?”澹春山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团,“而且他还……”
澹川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委屈的看着澹春山说:“现在和哥哥在一起的是我,为什么要提不想干的男人。”
末了,他又忽然解释起来:“宋季礼是我叫过来的,他不是什么好人,家里生意也不干净,这种事他做起来手到擒来,哥哥不必在意他。”
“可是……”澹春山还想问些什么,却被澹川封住了嘴唇,他被吻的再也说不出煞风景的话,只能承受着澹川如暴风般的掠夺。
澹春山不知道,虽然这段时间澹川并没有联系他,但是私下派了人跟着澹春山,时刻报备着他的行踪,所以他一收到澹春山被劫走的消息,立刻联系了宋季礼,紧赶慢赶的回了s市,不过关于这些,澹川并不想告诉他。
澹春山被亲的飘飘然,瘫软在澹川怀里,胸口高频率起伏着,汲取氧气。
司机载着二人到了他们最开始的小家,为二人打开车门的时候,十分有眼色的转过头,坚持一个非礼勿视的原则。
“你可以下班了,明天不必来接我。”澹川扔下这句话,又把澹春山裹了起来,消失在了司机的视线里。
澹川一进了家门,就迫不及待的对澹春山上下其手,但是澹川忽然又停下来,搂着澹春山进了他的卧室,一开门,澹春山房间里熟悉的味道让澹川再次起了反应。
“哥哥你先去冲个热水澡吧,我在外面等你。”澹川转身出了房间,在客厅坐着,企图冷静下来。
澹春山没过一会儿,拿上换洗衣物从卧室走出来,路过澹川时,轻声问了一句:“今天……不那个吗?”
澹春山脸色发白,明明刚才澹川还和自己亲热,现在却又莫名停了下来,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让澹川又不高兴了?他好不容易来找自己,不是因为他原谅自己了吗?
为什么,又把他晾在一边。
“阿川……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按时下班!我听你的话了!真的……我只是……”只是不受控制走入了回忆当中的小巷,只是太想自己的弟弟。
澹春山哆嗦着,极力压抑自己的恐惧,扑向澹川的怀抱,似乎只有澹川的体温可以安抚他的情绪,他抓着澹川后背的手正在无节制的颤抖,他害怕被澹川推开,然后再次被澹川扔在这个没有温度的房间。
或许现在抓住的,是他最后的希望。
“阿……阿川,别……再丢下我了……”澹春山嗫嚅嘴唇,说出的话也湿湿粘粘,这是试探,也是央求,他无法对澹川的心思下注,澹川早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弟弟了,他是贺家的孩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可以随时扔了自己这个拖油瓶,而自己对此毫无办法。
澹春山刚想说些从前澹川最渴望的事情,却想起来上次澹川就是因为这个才离开,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值得澹川留下的条件了,除了自己,他再无其他能够明码标价的东西。
他曾经最不耻的经历,现在变成了他和澹川谈判的筹码。
真是下贱,就和韩玉凤说的一样,他成了靠张开双腿取悦男人的贱胚子。
澹春山的精神几近崩溃,支离破碎的情绪让他忘了自己才刚从绑匪的老窝挣脱出来,明明不应该求着澹川和自己交媾,可他想要讨人欢心,想让自己最爱的弟弟,不要再离开自己,哪怕被澹川永远关着也可以,只要最后还有澹川在自己身边,就算是当一个听话的狗,他也愿意。
澹春山再也不想一个人感受黑夜里的寂寞和孤独了,不如变成一个听话的玩物,好过被人遗忘的弃物。
他骤然抬头,寻到澹川的唇瓣,许是哭的麻木,只觉得嘴唇摩擦间有咸涩的液体,并没意识到那是眼泪,胡乱啃咬唇片时,他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愿意学习怎么取悦他人,如今连接吻都做的这么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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