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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还在老家没回。”

电话里静了一会儿,阿梅紧张地站在原地等待,接着电话那头忽然换了个人说话。“病得严重吗?”

李先生的声音!阿梅吓一跳,嗫嚅答:“是、就是发烧然后咳嗽”

李云济的声音在电话里很沉:“知道了,我让何医生来一趟。”

这边李云济挂断了电话,站在自家医院安静的走廊上,他把李叔的手机还回去,拿出自己的给何连复拨过去,不一会儿何连复接起:“李总有何贵干?”

“游跃发烧了,想请何医生去一趟夏园。”

电话里何连复哭笑不得:“兄弟,我现在人在中西区,正要进政府大楼开公共卫生政策会呢。何况现在正是早高峰,我就是插对翅膀飞回夏园也要一个小时啊。”

李云济顿了顿,说知道了。他挂断电话,在原地思索几秒。没等他说话,一旁李叔主动道:“我回去看看,你留在这里陪若亭吧。”

昨天下午忽而开始下太阳雨,季若亭淋了点雨,回到市中心的家后便不大舒服,没想到了晚上还出现轻微肺炎的症状,李云济驱车将人送到医院,打电话让李叔大老远从夏园过来照顾人。季若亭输了一晚上液,现在已有所好转。

李云济没有立刻回答。他安静不言,眸中不知是什么情绪。

李叔等待着眼前的家主做出选择——在这样一个本该清晰明了、无须考虑和犹豫的状况前。他从不询问李云济为何而进行考量,他只是一个忠诚的执行者。

“你去吧。”李云济终于开口。

李叔应一声,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李云济转身走进病房,这间病房是仅供家族成员使用的房间,一应布置设施如同高级酒店,季若亭正靠在柔软的枕头垫里看电视,最后一瓶液快输完了。

“云济。”季若亭温柔看着他:“你回去休息吧,守了我一夜,你一定累了。”

昨晚李云济就在旁边另一张床上睡觉,护士定时进来察看情况,也没有打扰他的好眠。

李云济笑了笑:“你生病了,我陪你是应该的。”

季若亭专注地看着李云济,从男人英俊深邃的眉眼到一晚过去仍得体的衣着,那双垂在身侧修长有力的手曾抱过他,抚摸过他,带给他高涨的战栗和欢喜,和令人难以忘怀的高潮。

他的丈夫明明可以与他无限地融于彼此,拥有彼此,享受世间绝无仅有的亲密和排他性。毕竟他这么爱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占有他。

李云济也给了他作为妻子应该拥有的一切,关心,爱护,专一;金钱,地位甚至孩子。他是多么完美的丈夫,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就连季若亭也无数次陷入这种甜美的幻想之中。

可他也知道,在他生病的这一晚,李云济仍能睡个好觉。既不会守在床边陪他说话,更不会上床来抱一抱他,安抚他因发炎而疼痛的胸口,直到他能够睡着。

他不会知道自己闭着眼清醒到天明。

阿梅放下话筒,她回到琴房前,想再劝劝游跃回房休息,谁想靠近房门的时候听到里面闷闷的咳嗽忽而转成一串剧烈的咳嗽声,接着“砰”一声巨响,是重物猛地砸到地上的声音。

阿梅打开门冲进琴房:“少爷!”

只见游跃抱着昂贵的手工提琴摔在地上,蜷缩身体咳得撕心裂肺。上一秒他突然咳得猛烈,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沉重的大提琴拉扯他的重心令他从椅子上摔下。摔倒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用身体护住琴,大提琴将他砸到地上,那一瞬间从腹部炸开的剧痛几乎令他晕厥,冷汗刷地浸透全身。

“少爷,少爷!您还好吗?!”

阿梅扑过来想扶起游跃,游跃眼前发黑又发白,他痛苦得无法动弹,随着又一串窒息的呛咳,几滴血飞溅到地板上。

阿梅吓得眼泪夺眶而出,随后踉跄起身跑出门大叫快来人。

隔着一扇紧闭的大门,张钦植站在门前的地毯上,略微迟疑地再次按下门铃。

今天他和游跃约好了上午一起练琴。大年初二练琴——说来奇怪。但每年过年的时候张钦植都会变得易怒暴躁,比起在家待着,他宁愿出门找个清净的地方。

因此游跃在过年前的最后一次练习课上很不舍地问他年后最早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他想早点一起练琴的时候,张钦植只是短暂想了一下,就和游跃直接约了年初二。

但现在——张钦植站在按了几次门铃的门前,心想没人?出门了?他被放鸽子了?

下一刻门被匆忙打开,一名佣人神情慌张:“张小少爷,很抱歉,我们遇到紧急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

“少爷咳血了!”

佣人转身往琴房小跑回去,张钦植跟上,只见琴房此刻乱作一团,过年期间留在副宅的寥寥几位佣人围着倒在地上的游跃束手无策,阿梅在打过急救电话后就跪在游跃面前哭,不停地叫少爷。

“怎么回事?”

张钦植上前半跪下来察看。游跃此刻一张脸白得像张打湿的纸,沉重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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