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急着去看烟花表演。
伯格又揶揄地笑,胳膊撞了撞我的,“他刚刚,在后面看了你很久。”
顺着伯格的视线望向那处,宗择的侧脸真是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那副样子。
我收回目光,静默片刻,“彻底把他的生物钟打乱了,害得他天天找人,那会可能在想怎么收拾我。”
“什么话啊……诶,说真的,虽然今天人多,但我一直有偷偷观察他,他看你的时候,怎么说……不太一样,很温柔。”
温柔。好小众的形容。我忍不住喷了一下,下意识地摆手,“你心理作用,他看谁都一样。”
伯格不说话了,只是表情一时复杂。又有一桌客人要续杯,他一边解酒,一边问我:“难得遇上威德尔的夏日祭典,你们不去转转吗?”
“他对这种场合没兴趣。”我笃定道。
玻璃杯发出清脆的撞击音,伯格将三瓶啤酒搁在吧台上,“喏,送你们的,今日赠礼。”他说着对我眨了眨眼睛,“但是你想去的吧?不去问问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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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难却,我端着酒过去,看到贺北以哭丧着一张脸就已经大致猜到结局。
“你输了。”我将酒一瓶瓶放上桌,平静道。
这句话是对贺北以说的,看向我的却是宗择。我突然紧张了一瞬,转念又觉得莫名其妙。
“不可能。”贺北以瘪瘪嘴,开始控诉,“你是不是出老千了,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新手。”
我中肯评价:“有没有可能是你太菜了。”
贺北以挑了挑眉,“哇,那你来教我?”
正要还嘴,宗择忽然出声叫我,“小野。”我的注意力又十分自然地流向了一旁的宗择。他停顿两秒,黑色的眼睛看向我,目光示意我在他对面坐下。
“试试看吧。”
我愣了一愣。
晃动骰子,清脆的声响在我们之间晃动开来。我直直看向他的眼睛,嘴角噙着几分笑意,“哥会给我放水吗?”
他顿了两秒,与我视线相对,“不会。”
一局毕。
我输了,输得毫无还手之力。揭开的骰子的那一刻,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不可能吧……”我喃喃道,视线滑到宗择的脸上,“你不是新手吗?”
“很简单啊。”宗择说。
我像吃到苍蝇那样噎了一下,“真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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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伯格说希望能和我拍一张合影。
贺北以已经逃之夭夭了。我简要告诉了宗择一下如何使用相机,告知完后便于伯格站在一处。宗择将镜头对准我们,随意拨弄了一下按键,其间眼睛忽而眯了眯,不舒服似的。我很擅长捕捉他的各种微表情,想想应该是他不会使相机,便提高声音提醒他快门在上面。
出乎意料的拍得不错,我心里盘算改日得去把相片洗出来,红房子的那间暗房或许可以,我心想,从相机后抬起头,却见宗择垂眼看着地面,似乎是罕见地似乎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哥?”我将相机挂回脖子上,碰了碰他的胳膊肘,“走,回家吧。”
他却看向我,忽然开口:“你想去祭典逛逛吗?”
我眨眨眼,错愕道:“你怎么……”
“你的朋友跟我说的。”
实在是一位爱操心的朋友啊。我无声叹了口气,并不否认,“但是按照惯例,现在你应该要回……”
“去吧。”不等我说完,宗择就兀自迈步向前走去。尚在惊愕中的我回过头,看见人群后的伯格冲我挤了挤眼睛。
不知道宗择吃错什么药了。
我深深吸气,提步跟了上去,大声喊:“哥,等等我啊。”
不过总归是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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