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轻轻张合一下,自以为善解人意地补了句,“下次不用做多余的事。”
楚恒挤出笑说:“好”。
宋燃青坐在办公室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和安嫌弃地离远一步,“不会得了流感吧?别传染给我,我今儿还有局呢。”
宋燃青拈起张纸擦了擦鼻子,“那还有空来我这儿?”
“这不是刚接了个大项目,我来看看。”
宋燃青一笑,“那我给你仔细介绍介绍?”
“诶,这就不用了。”和安嘻嘻哈哈坐到边上的沙发上,视线还在宋燃青的身上打量。
唇色红润,脸有光泽,只眼下微微发青,半天了坐这儿埋头工作,腰也像是挺好的…奇怪,明明在春宴那边打听到带回去的那个长得不错啊,身材还那么好,这都没有被榨干在床上吗?
他眼神太露骨,宋燃青很难不受干扰,他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目光瞥了眼和安,勾起个很淡的笑,“和少还有什么事?”
“嘿嘿,就是想问问,和带去的宝贝玩得开心不?”
宋燃青收回眼神,继续敲打键盘,“嗯,还可以。”
“你那天刷的我的卡,春宴把他的体检报告和个人信息发到我这里来了。”和安用高脚杯倒了茶,笑着晃了晃,“你要看吗?”
“有什么特殊情况?”
“没有。”和安二郎腿一跷,几张纸甩在茶几上,“体检一切正常,他身体非常健康。至于他的背景…嗜赌的爸,不见的妈,上学的妹,还有被抵债送来的他。”
宋燃青:“…嗯。”
“嗯什么?这太不正常了!”
宋燃青奇怪,“为什么?”
“就是太正常所以才不正常!”和安举杯一饮而尽,“操,你这儿什么鬼茶,苦得要死。”
骂完一抬头,却看宋燃青正直勾勾地看着他,手中的活儿都停了,就等着他下文。
哟吼,这么感兴趣?
和安哪儿受过这种待遇。他难得想做个点正经事,做个生意结果成天被老爷子臭骂,还要他多跟宋燃青这种屁都不是的东西学习,学习个屁,也就仗着老爷子赏识,宋燃青才敢在他面前永远拿两个鼻孔看人。
心里骂娘,面上更是要装腔作势,和安给杯子加满了茶,轻抿一口,说:“太标准了,跟套模板写的一样。”
“也就是你其实没有根据,只是猜测。”
“这是经验。”和安走到宋燃青身侧,弯腰搭他肩膀,“宋哥,你公司成立到现在也就两年吧,新人新领域能做到这个规模,其实我挺佩服你的。”
他不忘吹嘘两句自己,“当然少了我们家的帮忙肯定是不行的,这也亏我家老爷子好心,要是换成a市里其他家可就不一定了。”
宋燃青脚一挪,滑走坐着的椅子,肩膀上的胳膊没有了支靠的地方,向下陡然一滑。和安没恼,再凑上拍了拍宋燃青肩膀,说:“之前我没和你开玩笑,宋哥,有不少人跟我打听过你,有些是因为你这张脸长得太好了,还有些么…我不清楚,宋哥你自己当心点,我还得靠你赚点零花钱呢。”
宋燃青没吭声,若有所思。
和安笑了笑,掏出口袋里的墨镜架在头上,朝宋燃青挥挥手推门走了,路过办公区,还不忘朝年轻的女实习生吹了个口哨。
实习生木着脸不为所动。
啧,没品,和安勾下眼镜戴好,下次再也不这破地方了,这里的小姑娘都被某张脸干扰得没有审美了。
楚恒窝在沙发上,嘴里咬着一支没点上的烟,刚掏出打火机电话就来了,像是被抓包了个正着。
“妈。”楚恒扔了烟,艰难吐出一个字。
自从多了一段记忆后,他就有了长着同一张脸但性格迥异的“两个”母亲,一个柔弱沉郁,吊死在了深宫的树上,一个火辣坚韧,丈夫死后,独身面对无数的觊觎,保住集团根基,待楚恒能独当一面后又迅速卸任,没事就全世界地泡男人。
如此大的差异,很难不让人产生严重的割裂感,是以楚恒至今都有些恍惚。
好在隔着手机,对面的人看不到他的尴尬神情。
“对不起啊,这里漂亮小帅哥太多了,忘了给你打电话了。”女声敷衍地道了歉,转头就问了真正关心的问题,“你把人追到手了吗?
“韩女士,这才十几天,哪有这么快的。”楚恒笑着摇摇头,“不过可能也没戏了吧,他不回我消息也不跟我见面了。”
“啊?”电话那头似乎也不能理解,“还能有恒恒都拿不下的人?不会是生理上有缺陷吧?”
楚恒耳朵有点热,不自然地换了边手接听,“没有。”
“你们…”
“不说了,李文打进来了,等你回来再聊。”见话题的走向不对,楚恒赶紧找个由头把电话掐了。
李文,也就是被喊作“神棍”的那个家伙,当然没有真的打电话,而是换成了短信轰炸,每天至少十几条地叨叨,楚恒只要开机,手机就会连续不断地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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