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刚一破土就被抓起来分开,还没有交配过,所以才活得长一些,再不玩,过两天也都死了。”
“这个,要怎么玩?”余阳夏这时候又变得有点懵懵的,捧着个铃铛跟捧烫手山芋似的——阴容那边的虫子早不震了,他这只还在那里晕头转向地扑扇,可见确实不太灵光。
“等你回府上了,把这两个缅铃随身带着……”
余阳夏听着阴容暧昧的低语,脸慢慢红了起来。
……
回到镇北将军府的第一天,余阳夏浑身不对劲。自他从重伤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阴容,除了刚开始那几天阴容躲着他之外,确定关系后,就没有一天不是在一起度过的,乍一分开,总有种分外空虚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影响他行走坐卧,不影响他这一天和暗卫、副将共谋计策,但回到自己屋里静下来,怀里心里就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他不自觉地伸手摸到了腰间挂着的两个缅铃,指尖被冰凉的触感一激,才猛地反应过来,面皮开始隐隐发烫。余阳夏今早纠结了好久,才选择把这两个铃铛系在腰间。放得贴身的话,虫子受热会振翅,不过他最担心的是阴容兴致上来了,大白天就要拿来玩,到时候在别人面前震起来也太奇怪了……放在腰间的话,勉强还能说是动作间把铃铛碰响了。
整个白天,余阳夏都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怕这缅铃突然响起来,就这么提着一口气先是给张副将派了任务,又回府上整顿,可直到夜幕降临,晚膳都用完了,铜铃还是安安分分的没有动静。
很奇怪地,余阳夏感到一些失落。
虽然阴容提出这个玩法的时候,他是有点抗拒,虽然他在阴容面前很放得开,什么都愿意配合,但自己一个人的话……看不到阴容的脸,听不到他的声音也感受不到他的温度,没有人支配自己的欲望,实在是,非常的不安。
但阴容没有触动这个缅铃,同样让他感到失落。为什么不做呢?难道不想我吗?搞得好像只有自己在揪心一样……还是只是在吊着我呢?想到这里,余阳夏又有些释然,这就是督主会做出来的事啊。
余阳夏将那两颗缅铃放在枕边,虽然知道阴容心疼自己,不会半夜突然触动铃铛,破坏他的安眠,但他还是想要看着它们。身上穿的轻薄中衣,乃至盖的被褥,都是阴容给他带的,足足装了三辆马车,说上次在镇北将军府只来得及布置了大堂,屋里那些东西睡过一回就知道陈旧,怕他用着不舒服。
这些衣料一概熏了阴容常用的香,淡淡的岭梅香,是种将冷与媚结合得完美的味道,一如九千岁本人,却又没有阴容身上那股子从皮肉里渗出来的摄人心魄的暖意。余阳夏嗅着这浅淡的香味,慢慢陷入了深眠。
与此同时,阴容正斜斜倚在贵妃榻上,拿着话本子悠闲地翻阅,一旁矮炕桌上,两个缅铃静静地躺着。
视线虽然落在话本上,书页却久久没有翻动,反倒是阴容的嘴角勾出一个玩味的笑。
玩么,玩得不单单只是这两对缅铃而已,要让他担惊受怕,却发现预想中的没有发生,于是反复思量,于是辗转反侧,于是思念逐渐累计……每一天每一刻,都惦念着自己,既害怕那倏然的振翅,又隐约期待着它的来临,至此,才会酿成最甘美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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