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以一种滑稽的姿势跑动着。
“让它们陪你练习吧。”卡奥斯说。
艾登的嘴角还下压着,显而易见地处于生气中。他拔出剑,捏紧了剑柄,一言不发。
“小艾登。”卡奥斯来到艾登身后,扶上他的肩膀,轻唤他的名字。“为什么生气呢?你看,我现在就站在你的身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艾登瞪了他一眼。“因为我知道现在是你。”
“嗯哼。”卡奥斯接着说,“你原本做的也没有错。当有人想要偷袭你的时候,你就那么做吧。削掉他们的脑袋,他们就会感到后悔了。”
艾登愣了愣。“啊,那个……”他想起了曾向卡奥斯抱怨自己和几个同学打架,还被偷袭的事情。
卡奥斯没有错过艾登脸上的这个细微表情变化。
“艾登,现在你有了一把剑,你也懂得如何去挥舞它。”卡奥斯知道答案,但还是十分感兴趣地问,“你去找那些坏孩子报复回去了吗?”
“……”艾登提着剑。“……没有。”
他想了一会儿,才解释说:“哈默爷爷说,剑可以对着野兽,对着邪恶的黑暗生物,但不可以对着人,不可以对着我们的同胞。”艾登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安布罗斯神父也这么说。他说,剑不能用来攻击手无寸铁的人。”
卡奥斯静了片刻。
“这样。”卡奥斯回答。他慢慢后退,将这片院子留出给艾登。卡奥斯重复了一遍:“让这些稻草人陪你练习吧。”
艾登有些茫然地抬头。大大小小身高不一的稻草人在周围移动和摇摆,仿佛在跳一场诡异的舞蹈,或者这干脆就是邪教仪式现场。
“卡奥斯。”艾登问,“假如我砍中它们,它们会痛吗?”
卡奥斯回到那张长椅上,若有所思地撑住了下颌。
“不会。”卡奥斯注视艾登,说,“它们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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