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情动得厉害。白渊棠用很软的语气叫着我的名字,好像是在道歉。
他抓着我的龟头,莽莽撞撞地往屄里塞。
“还是、直接来吧……”他呼出一口气,臀部用力地吃下去,“嗯、你真的,迟泄啊……”
“好过分。”我说,“明明拿着玩得舍不得松手,又骂迟泄。白渊棠,你是不是又当又立。”
“你明明、就是……”他动了几下,漂亮的眉毛蹙起,“撑得难受……”说着,慢慢地前后摆腰,像猫一样细细哼哼地叫,经验丰富地吞吐我。也是奇怪,白渊棠那口穴每次都被肏得开开的,没过多久又会紧紧缩起来,稍微一会儿不干,就变得又窄又弹,但看他又忍不住吐出软舌的放荡表情,就知道因为这口恢复能力极佳的淫穴,明显不止我,他自己也很快美。
我俩胡天胡地玩乐到了快九点,结束时白渊棠脱力地靠在我怀里,大腿无力地张开,腿心溢满了白白的精水。他浑身湿透了,发着汗,卷发一绺绺黏在脸上,神色餍足又疲惫,捂着小腹哼哼唧唧地抱怨,说子宫被肏开了好酸。
我用手给他揉,两人贴着说了一会儿话,白渊棠突然问我:“下次……什么时候?”
我一顿。
我迟疑的原因不是他的问句,而是想起这次我没保存任何影像。
健身房的监控坏了一周了,就算有这个监控,我也不会把我们做爱的经过记录在任何就算删除了、事后也可能被恢复的公共频道里,我会事先把它关掉。
这样跟秦珩脱钩的与白渊棠的私下约会,还是迄今为止的第一次。
没有第三双眼睛,只有我们两个。
白渊棠柔腻的皮肉还紧贴着我,他雪白纤美的脊背像一幅名家出品的油画。后颈秀长,蝴蝶骨薄而窄,手臂兼具女性的柔腴和男性的骨骼感。现在他毫不防备地坐在我怀里,脸颊微侧,眼睫的尖被窗外的灯光镀了一点银,轻轻扇动的模样静美得惊人。
他“嗯?”了一声。他在催促我回答。
我俯下去,吻上他后颈。
电梯门关了一半,张特助火急火燎掰了电梯门就要进来。
我:“您这是?”
张明擦着额上的汗,“姜衡啊,早,今天老板不来,心情怎么样?”
跟他聊了几句,我才知道秦珩上周五晚上给几个部门发了通知,要长期出差,已经把次重要的工作委托给张明处理,实在紧急就远程联系。
张明升了特助,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他。这时他看着楼层要到了,神神秘秘地对我说:“姜衡,其实我觉得你能更上一层楼。”
“嗯,正在从十八楼上十九楼。”我盯着电梯的显示屏。
“谁跟你开这种冷玩笑,”张明说,“你真是体大毕业的?之前老板说要把城南墨园的案子交给你做前期处理,我还不放心。结果从你那里拿来的东西,我差点以为是个浸淫此道几年的老手弄的,上月走的那个常青藤硕士实习生——”
电梯到了。
我打完卡就去了吸烟间。
在那里醒了会儿神,我才动身去工位。刚出门没走几步,一个女声远远追上我:“姜衡!”
我回头,原来是唐文文。她拢着头发,颜色鲜艳的嘴唇勾起一个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你的烟都掉了,这么莽撞干什么去?”
我把烟盒接过来,点了点头:“唐姐。”
她的目光凝着我,好像正慢慢变得讶异。
“我回去了。”
没理会她的眼神,我回到位置,把自己慢慢靠进椅子里。
我知道我正过着一种割裂的生活。大概就好比行星的亮面和暗面。亮面寡淡平静、索然无味,暗面阴暗刺激,但见不得光。行星在自转,我也在周期地重复这样的日常。
曾有一道晨昏线将我的亮暗面完整剖开,但现在有一个不可控的因素,它正用自己的手将原本清晰的分界线涂抹模糊。
我打开手机。
秦珩这两天没联系我,消息界面很安静,虽然有些奇怪,但一想到他在出差,就很正常。我和他的联系,除了工作,就是白渊棠,要么他私人活动顺便叫上我,由于我是个比较好用随叫随到守口如瓶的工具,他一向很喜欢带我出去应酬。
还有一些,跟他那见不得人的性癖挂钩。他除了喜欢看我和白渊棠的做爱视频,还会在操白渊棠的时候把他的样子拍下来发给我。虽然这只是偶尔,不经常,断断续续。
当然也由于我是个守口如瓶的工具,我把手机里那些视频跟图片全都删掉了。目前跟秦珩的聊天记录里,我们就是很普通的上下属。
我把外套解下,挂在一旁,收心办公。
但即使我在安定地、心无旁骛地处理工作,我也能察觉到随着时间流逝,我正离笃定将到来的一件事越来越近。我知道我在等着什么。
傍晚五点。
手机屏幕倏地亮了。紧绷的背肌骤松,我缓缓靠在椅背上,把它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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