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难受地缩起了身子,接近入冬的空气刺痛着他的皮肤,掠夺走他的温度。爱德华抱紧了自己的胳膊,蜷曲起腿,像只被捕捉的白兔一样坐在角落。
爱德华皮肤的触感还残留在手指上,我不适应地搓了搓,将他最内里的一件衬衣扔在脚边,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衣料上他的温度还残留着,但很快就消散去了。
他耳朵乃至全身都染上了仿佛初春到来的桃红,随着颤抖,像风吹过树梢,散落香气,让人晕眩。
我刚才亲手扒光了他的衣服。
原本的计划只是想打他一顿出出气,本来也没想整出人命,但血迹不好清理,况且我觉得这并不能起到报复他的作用。
我改主意了。
“外面的,进来。”
我丢掉手帕,拍了拍手。
“什么?你要让谁进来?”
他终于有点惊慌的样子了,探出身子想要阻拦我。刚刚抵抗的动作对他这样娇生惯养的少爷有些激烈,他微微喘着气质问我,语气还高高在上,仿佛我还是他的手下,他问什么都要告诉他。
“你自己看啊。”
两个手戴镣铐、衣着褴褛的男人,身强体壮,目光阴冷。
“这是……谁?要做什么?”
他谨慎着后退,盯着我问。
“……”
我没有搭理他,只是从怀中拿出钥匙,为这两个人解锁。沉重的镣铐砰地砸到地板上,我面前的两个男人活动了一下手腕,沉默地等着我的命令。
这是两个死刑犯,明天就要上刑场。我用女人和酒驱使了他们,原本的意思是让他们帮我把打完之后的爱德华送回马车上去,但现在看来有另外的用途了。
“这个男人。”
我指了指角落里的爱德华。
“够漂亮吗?”
两个死刑犯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爱德华,精致的贵族少爷,皮肤白皙柔嫩,猫眼妩媚又勾人。他今年……十九岁,刚刚发育成熟的躯干修长优美,脚踝细地能轻松扣在手里。
我看见这两个男人喉头滚动,在我允许说话的情况下点了点头,说了句喑哑的“漂亮。”
“等……格莉达?”
我听见这句颤抖的话,立刻扭回头去,终于看到了我这六年来,想在他脸上看到的表情:惶恐、惊讶、犹疑不安。以前我卑微地亲你的鞋子,在你的手下颤抖忍耐,你则微笑着观摩我的恐惧,如今也轮到我站着看你这副表情了吗?爱德华?
这让我笑得越发灿烂,继续吩咐那两个蓄势待发的死刑犯。
“他给你们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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