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原弈和陶恒两个人回来了。正给程静暖传授如何让男人心甘情愿给自己女人花钱的vicky秒变温柔淑女,走前,她和程静暖交换了联系方式,挽着陶恒风情款款地走了。原弈坐到程静暖身边,说道:“你们在聊什么?”“……聊vicky姐她的名牌包包和一些首饰之类的,哈哈。”其实不是,在聊你朋友是怎么为美人豪掷千金(变成冤大头)的故事。“你喜欢吗?”程静暖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喜欢冤大头?“包和珠宝。”原弈说着,视线落到程静暖小巧浑圆的耳垂上,他忍不住上手捏了一下,在对方反应过来前又放开了。原弈翘着腿,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身体侧着,距离程静暖只有一尺的距离,好似把她搂在怀里一般。他声线低沉悦耳,自带一股慵懒霸道的劲儿,稍压低嗓音就又有一种特别蛊惑人心的感觉,让人听了禁不住耳红。“你喜欢我买来送你。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可以,暖暖。”程静暖感觉自己好像要死了,被热死的。她现在浑身滚烫,心脏砰砰响,救命她真的会立马晕过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叫得这么犯规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啊啊啊啊!她内心疯狂咆哮,实则快缩成了一颗鹌鹑蛋。从原弈开口叫“暖暖”的那刻到吃完饭结束回去,程静暖的头就没敢抬起来过,始终埋头苦吃,后来也的确给她撑到不行。起初她以为还有其他人一起,结果就她和原弈两个人——吃一圆桌的菜!当然最后没能吃完,好几个菜真是一筷子也没动。程静暖问原弈,两个人干嘛点这么多菜,吃不完又浪费。原弈手持高脚杯,很优雅随性的品了一口红酒,表示他只点了菜单上的三分之一,吃不完就不吃,没多少钱。懂不懂浪费可耻、粒粒皆辛苦啊,可都是钱呐。程静暖心内吐槽,走时提着两袋子的打包盒——总之普通老百姓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回去的路上,因为吃得太饱,再加上原弈家的车坐着很舒服,司机大叔开得又稳,没一会儿功夫程静暖就睡着了。原弈挨到程静暖身边,目光细细临摹着她的五官,末了忍不住凑上去亲她的唇。两瓣唇一触即分,原弈不知为何心里感到忐忑,有点像小时候做错事了被罚,但又不全是,因为心涨得满满的,是种很新奇的感受。见程静暖睡得熟,原弈又凑上去亲。这回不是简单的碰一下,而是改成了啄吻,慢慢又变成了舔吻。原弈的欲望也随着亲吻的升级而浓烈起来,他不禁回想起那一个个夜晚的梦——旖旎美妙,这吻似导火索,点燃他内心暗藏的疯狂。他彻底不在乎了,不管程静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被他吓到,此刻把人搂紧,好好地亲吻才是他最想干的事。
是啊,他原弈想干什么从来是说做就做了,什么时候开始也会顾虑那么多。原弈短暂地离开程静暖的唇,他目光如炬地盯着不知何时醒来的人,趁对方还陷在惊愕当中,他一把抱起程静暖,大手一用力将其双腿岔开,让人牢牢地坐在自己腿上。司机从后视镜中瞄了一眼,看见原弈单手钳住挣扎推拒的两只手腕,反剪在程静暖身后,一手压着对方的后脑勺极快地贴了上去。他瞟了一眼就移开了,听见后座传来极轻的嘤咛声,便默默将挡板升起。程静暖感觉自己好像要窒息死了,舌头疼手也疼,小腹被什么东西硌着也好难受。口齿间全是原弈的味道,还有淡淡的红酒味。她不懂原弈为什么突然这样,是喝醉了吗?还是真的喜欢她?但是他没对她说过喜欢呐,可不喜欢又为什么这样?程静暖的脑子已经被原弈亲成一团浆糊了,她现在手脚发软,使不上一点劲儿。最初的震惊过后是恐惧,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而且她察觉到原弈本扣住她手腕的手伸进了衣服里。感受到怀中人在不停地细细颤抖着,原弈将意识从深吻中拔出来,他睁开眼静静注视了一会儿紧闭双眼的程静暖。轻叹一声,他抽出在她腰间游弋的手,微倾身凑上去吻掉对方溢出的泪水,嗓音暗哑低沉,语气似心疼似无奈:“别哭了,暖暖。”程静暖闭着眼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却不敢看原弈,倔强地侧过头,有点粗鲁的用手背把眼泪一抹。车停在程静暖家小区对面的路旁已经有好一阵了,司机开到地方后就下车了,很贴心的把空间留给原弈。程静暖裤袋里的手机响了又响,她略缓了缓,等发麻发软的四肢恢复了一丝力气,便安静地从原弈怀里挪到座位上。“妈妈,我马上到家了。”程静暖挂断电话,她攥着手机,低垂着头,嗓音有些嗡嗡的:“你是喝醉了吗?”原弈答的很快:“没有。”“那你是因为喜欢我,才这样吗?”这回原弈沉默了很久,他视线投注在程静暖的身上,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喜欢?这个词和它所表达的情意都让他太陌生。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他只和别人有身体上的交往。他渴望程静暖的身体,这种渴求是他不曾拥有的情感,常常在梦醒时分萦绕在心头,困扰着他,只有像刚才那样把人锁在自己怀里时才觉得满足。这能算是喜欢吗?还是只单纯的欲望作祟?“……你跟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程静暖握紧拳头,她猛一打开车门,深呼吸一口气,转回身,黑亮的眼睛愤怒地瞪着原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第三种!!”说完,狠狠甩上车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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