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之旅后没过几天就开学了,但这天直到中午原弈也没有来。程静暖以为他又睡过头了,于是午休时间她躲到厕所隔间,偷偷给他发消息。程静暖:你什么时候来学校呀?原弈:不来了。程静暖疑惑,明明原弈昨晚没和她说这事啊。她缓缓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好像这几天两人不仅没见面,连视频也不打了,聊天要么打电话要么发消息。然后现在原弈突然说不来了,再结合这几天的反常,她感到有些不安。程静暖:是生病,还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次原弈没有立马回复,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才回:最近在忙些其他的事,等忙完再回。看原弈这么说,程静暖虽然还是心有疑虑,但也没过多追问。或许真的是有要紧的事。原弈又发过来一条消息:想我了?人不在面前,可程静暖能脑补出原弈说这话时的表情和语气,她莫名不好意思起来,对话框删删写写,最终矜持地回他:有一点点。发完后她更害羞了,不等原弈回复赶紧又发:我去午休了,晚上聊。原弈:好的,宝贝。程静暖回教室前用冷水洗了把脸。这一周原弈不在,程静暖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写作业碰到问题的时候没人探讨,上课来不及记笔记的时候没人帮着记,去办公室拿作业的时候没人陪着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没人会再打一份她爱吃的菜……还有也没人会这么捧场她偶尔讲的冷笑话,然后会笑着亲亲她的手说很有趣。原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依赖原弈。好想见他。周六程静暖直接来了原弈家,她特意选在快吃午饭的点过来,想着这个时间原弈应该睡醒了。结果摁了两叁遍门铃也没反应,她索性输了密码进去。屋里静悄悄的,程静暖在玄关处喊了声原弈,没有人回应。她打开鞋柜,瞥见原弈的拖鞋也在里面。出门了?她换好拖鞋径直去了原弈的房间,打开门站在外面往里看了一圈,床铺整洁干净,一丝睡过的痕迹都没有。她又走出去在客厅和厨房转了转,冰箱里空荡荡的、垃圾桶内也没有垃圾,预示着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无人住了。程静暖一时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昨晚打电话时她说今天想和原弈见面,却被他用忙这一理由而拒绝了,她当下就觉得事有蹊跷。今天来他家一看,更加重了她内心的不安,手机反复地拿起又放下,她在考虑要不要问、怎么问,目前看来原弈似乎是在有意瞒着她一些事。正当她纠结之时,门口嘀嗒一声,有人进来了。“呦。”陶恒见程静暖由一脸的希冀转变为沮丧,再然后又强颜欢笑地对着他打招呼,这情绪变换之快让他忍不住调侃道,“不是你家亲爱的,就这么伤心?”“不是。”程静暖局促地小声反驳,她注意到陶恒手里拿着一个大概a3尺寸的黑色相框,里面是一束白玫瑰干花,右下角还有只简笔画的可爱卷毛小狗。她盯着被随意放到茶几上的相框出神,奇怪陶恒怎么把哄女孩子开心的招数用在了原弈身上,送这么文艺浪漫的礼物。视线移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陶恒身上,看对方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程静暖灵光一闪——“你知道原弈最近在忙什么吗?他是不是很久没回来住了?他现在在哪里啊?他还好吗?”陶恒一愣,他还以为程静暖会问这相框是怎么回事,看来是没发现啊。“哦?原弈没告诉你?”陶恒单手托腮看着程静暖,看戏般地盯着她半晌就是不说下文,等对方露出明显心急的样子才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既然他没和你说,就是不想让你担心,你就当不知道吧。”看来她猜的没错,原弈真遇上麻烦了!“是那天在温泉酒店的事吗?”陶恒眨巴着眼睛看程静暖,默认了。程静暖急得来回踱步,她抓抓头发,懊悔她早应该想到原弈一系列反常的cao作都是他们回来之后才开始的,她太粗心了!“他、他人还好吗?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程静暖的语气近乎乞求,除了陶恒外她不知道还有谁能带她去见原弈。她不清楚原弈还会去什么地方,他真正的家又在哪里,他的家庭是如何的,他还有哪些朋友……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对原弈知之甚少。是她太不关心原弈了,没有及时察觉到他的情况,只顾着自己学习。愧疚自责充斥着程静暖的内心,想到原弈现在在受苦她就难过得不行,眼圈瞬间红了,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只要陶恒说不,她立马就能哭出来。陶恒一直在旁边面无表情地观察着程静暖着急伤心的样子,等她转向他的时候又恢复了笑容,“当然可以。”陶恒的车停在一栋别墅前,他帅气潇洒地一摘墨镜,打开车门下车往里走去。程静暖赶忙跟上前,她见陶恒把车钥匙丢给迎面走来的人,对方接过后退到一旁等他们走过。程静暖看着他,发现这不就是每天接送原弈的司机大叔么。她刚想寒暄两句,陶恒就在电梯那里喊她,她应了一声,朝司机大叔点点头算打过招呼了。陶恒带着程静暖乘电梯上了叁楼,电梯门一打开程静暖就见到了另一个熟面孔——王妈。王妈推着餐车跟在一个很漂亮的妇人身后,这妇人身着素净的旗袍,长发用一根玉簪盘起,戴着珍珠耳饰,明明是如此简单的装扮却显得她十分温婉优雅。
妇人看到他们也是微怔了一瞬,随即面带微笑的和陶恒说话:“你来了。”陶恒不咸不淡地点点头,他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和蔑视。妇人颔首往一旁让了让,陶恒也不客气地率先走出电梯。程静暖没敢吭声紧跟其后,因为她从陶恒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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